書房裡。

傅凌雲靠在座椅上,雙眼淺閉,捏著眉心。

將明天參加宗族繼承人會議,需要用到的人,需要得到的支援,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在腦子裡過了最後一遍。

再睜眼,第無數次看錶,已經凌晨十二點半了。

他解著衣釦,起身離開,去了自己臥室洗澡。

二十分鐘後。

他還是不死心地來到了南汐臥室門前。

想到南汐今天再次承認他的身份,傅凌雲薄唇勾起,嘴角根本壓不住。

但他來找南汐,並不是想做些什麼。

單純就是太想她了,除此之外,有點好奇南汐到底有沒有給她留門。

壓下門把手那刻,敏銳的鎖芯解開,這是傅凌雲聽過的,除了南汐的聲音,第二動聽的。

從開門,進門,上床,傅凌雲都輕手輕腳,不想擾了南汐的好夢,也更擔心南汐醒來,反悔將他趕出去。

傅凌雲剛醞釀了點睡意,無奈腰還沒有完全養好,不繫護腰,平躺一會就疼。

他沒睜眼,只是側了個身。

南汐晚上上床,實在沒熬過傅凌雲,不知不覺睡著了。

此時正在深度睡眠的她,被沐浴後淡淡的山茶花香吸引,好像白色的山茶花海近在眼前。

南汐飛奔過去,靠得更近,俯身親聞,甚至想摘幾朵,放在自己的桌前。

傅凌雲在南汐胳膊搭在他腰上時,就清醒了七八成。

他壓著心思,眼睛都沒敢睜,怕自己失控。

只是心跳還沒平穩,南汐整個臉又窩在了傅凌雲的脖子上,她鼻子深吸一下,還覺得不夠。

濡溼的唇舌吮吸啃咬,小牙齒偶爾劃過嫩肉,傳來細微的痛。

傅凌雲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需要剋制自己,守貞守節。

只是因為他答應南汐,要安分守己。

被南汐撩撥到了臨界,黑暗寂靜的室內,響起了傅凌雲壓抑的磁性煙嗓:“咬咬,真就這麼好吃。”

南汐像是哼,又像是嗯的一聲。

傅凌雲就著偷溜進來的一絲月光,笑了。

他沒想到南汐還聽得見,更沒想到她還會回應。

許久,傅凌雲又問了句:“那咬咬,是不是最喜歡傅凌雲。”

“嗯。”南汐喉嚨困頓地震顫了一下,將頭往傅凌雲脖頸埋得更深。

傅凌雲臉上的笑意更濃。

他將胳膊伸進枕頭底下,再推出來,墊在南汐頸下,相擁而眠。

陽光趕走了月光,佔據了它的位置,偷看他們新的一天。

南汐想翻個身,再賴會床,結果頭髮被壓住了沒轉動。

她圓圓的腦袋又頓了兩下,頭皮都有些扯痛了,才翻身成功。

兩分鐘後,南汐倏然回頭。

就看到了眉骨深邃,眉眼漾著笑意的傅凌雲,就像清晨的陽光,柔和舒適。

“老婆,早安。”傅凌雲的聲音啞且欲。

“早,安。”

南汐下意識回了兩個字。

也想明白了,他們同居了。

南汐長睫垂下,又掀起,他們蓋的同一個被子?她剛才在傅凌雲懷裡?枕著傅凌雲的胳膊?

自認睡相很好的南汐,理所應當將兩人如此親密的舉動,歸結到了傅凌雲身上。

“你說好的安分守己,別再越界了。”

“是你自己不安分,黏上來又是親,又是咬。”

傅凌雲慵懶地躺著,仰起頭,伸長脖子讓南汐自己看:“看看你自己留下的作案證據。”

南汐脖子伸了伸,為了看清,被子裡的腿都蹬了兩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