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琬眨著一雙大眼睛,“你說,要我待在你身邊…別跑。”

對方拖長的沉默,讓她上一分鐘的自信開始動搖。

眼神從男人不動聲色的臉上挑開,無處安放地滴溜了一圈,最後又再次掉入那雙玩味的墨潭中。

她想到厲淵可能是顧及葉念慈,又補充道:“我會小心行事的,絕不打擾到你和葉小姐。”

厲淵居高臨下看著眼底下人,唇畔微微勾起,“你確定?那不就是情人的身份。”

“現在怎麼不覺得複雜了?”

唐琬聽得出他的揶揄。

裝傻充愣地撒嬌道:“之前是人家不懂厲爺的好,現在明白了嘛。”

為了證明自己“真心”,她主動夠到厲淵唇邊,覆上自己的吻。

溫熱的觸碰,在他唇邊停留。

魅惑著呢喃:“厲爺,好不好?”

女人為之武器的兩團柔軟,在厲淵胸膛欲碰不碰,平滑的身軀殘留醉意的嫣紅,不斷誘惑著他。

明明早就看穿女人的諂媚帶有目的性,只想當個冷眼旁觀的看客,卻一不小心就被那雙似真似假的眼眸騙了進去。

只是一個恍惚的瞬間,回神過來發現,已經忍不住拉著女人一同沉淪。

輕含著熟透的果實。

沙啞帶著暗欲的嗓音蘊含著某種威脅,“唐琬,記住,我給過你機會。”

“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

為掩蓋他一時的動心,竟用上十分的狠勁,不像是單純發洩,更像是懲罰。

唐琬雙目迷濛,眉頭糾結在一起,像打了死結一樣舒展不開。

直到她趴在他肩膀上哭出聲哀求……

*

浴室裡瀰漫起朦朧水氣,溫熱的水流從花灑中傾瀉而下。

唐琬站在噴頭下,任由細密的水珠灑落她臉上。

搞半天從他們剛才所在的山頂下到半山腰的位置,就是厲公館。

在這裡把自己收拾乾淨出門,時間上剛好能在上班前趕到沐合融創。

今天是唐琬以副總裁入職公司的第一天,唐時安專門召集了高層會議引薦她。

她這個“空降”的身份肯定會引來諸多非議,所以更不能遲到。

水溫舒適。

唐琬閉著眼,剛才車裡發生過的一切如幻燈片一樣,一幕幕從腦海中劃過。

只有那串項鍊,一直揮之不去。

她總感覺之前在什麼地方就見過那條鏈子。

那個淚珠型的式樣,外面只簡單裹了一圈白金邊,看起來簡單又低調。

……簡單又低調。

乍然間,一道靈光從她腦中閃過,想起來了!

這條鏈子鶴宥莉有同款!

就在她之前看到的那張照片上!

唐琬關掉花灑,水聲戛然而止。

耳邊只聽得見自己的呼吸聲。

她記得照片上鶴宥莉穿著白色的開司米上衣,胸口的祖母綠溫潤如玉。

當時她還覺得和鶴宥莉氣質很搭,乾淨清爽。

所以車裡的那條項鍊根本不是葉念慈的,而是鶴宥莉的!

這就是為什麼厲淵當時的反應那麼反常。

他今天,去過倉庫。

唐琬心神一顫,腦中的碎片開始一塊塊有頭緒地組裝起來。

厲淵拿到項鍊後,沒來得及立馬帶回家,就和葉念慈出去約會了。

而項鍊之所以出現在車後座,應該是昨晚他和她做的時候,無意中從他兜裡滑出來,就正巧卡在了座位縫隙裡。

這樣一順就說得通了。

那麼下一個問題就是,如果厲淵尋找鶴宥莉遺物的下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