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危花致清二人看著事情如此轉折,大喊意外,不禁在心裡感嘆,這樓望都,可真是千年狐狸。

周思危道:“俗話說:‘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里。’ 既然事情已經發酵了三天,且小侄無端受罰,便不能這麼善了。為恐小侄聲名有損,還請山長以子觀書院的名義對全城釋出通告:偷劍一事實為子虛烏有,乃書院向堂長誤判。”

荊山長聽聞此言,面色萬分難看。向堂長所受影響如何他不在乎,但此通告一經發出,此事詳細經過必被人津津樂道,豈非全武陵城並來往客商修士都知道了子觀書院院風不正,弟子設計中傷他人,堂長趨炎附勢、徇私舞弊……

子觀書院主要進項在於修真子弟,因地處偏僻,方圓千里只此一家。因此相較其他能收修真子弟的書院而言,弟子反而更多,且主要生源來自於武陵城東面的桑榆國。

據聞近些年,桑榆國東面的山河城,北面清都城均在考慮是否前往桑榆國招收弟子。他們雖距離遠些,其師資實力更甚於子觀書院。

如果在這個時候,子觀書院傳出這樣不好的評價和風聲,那麼對於明年的招生工作恐怕會產生非常大的負面影響啊!

儘管心中思緒萬千,但實際上思考這些問題所花費的時間也不過就是短短片刻而已。

荊山長沉默地思考了一會兒後,開口說道:“週上人啊,這份通告我實在無法釋出出去呀。”

聽到這話,周思危面色沉沉:“這又是為何?”

荊山長言道:“於花簡來說,此事既已撥雲見日,何必多此一舉?況且她忤逆師長亦是事實。先前我未處理,是看在週上人面子,相信上人必會嚴加管教。”

他嘴裡如此說著,心中卻想:如此看來這週上人是無法拉攏了,既於書院無益,乾脆撕破臉又何妨。他修為高又如何?這裡是武陵城,不怕他胡來。況且樓士列構陷同窗是事實,城主還承著我的情呢。

花致清認真說道:“並非多此一舉。我等適才得知,小女因向堂長濫用職權,無端被關三日。在此期間,謠言四起,滿城風雨。若是不發通告,於小女名譽不利。”

荊山長道:“話可不能這麼說,花簡偷竊一事確實為誤會一場,但誰能想到這劍有兩把呢?濫用職權一說,子觀書院擔待不起。況且花簡被罰並非無辜,實因以下犯上,觸犯書院院規,這才受罰。”

花簡此時不得不為自己辯解,因而她插話道:“山長,弟子有一言。”

荊山長眉頭一跳,見花致清眼睜睜看著他,還是點頭說道:“你但說無妨。”

花簡鎮定自若地回應道:“關於以下犯上的說法,不過是向堂長的一面之詞。究竟我如何以下犯上,有何證據支撐?”

周思危目光銳利地從人群中掃視到向堂長,緊緊盯著他,等待他的回答。

向堂長支支吾吾地道:“那日許多人親眼目睹了。”

花簡進一步追問:“我究竟說了什麼言語,或者做出了何種舉動,以致被認為是以下犯上?”

花致清神色嚴肅地回答:“此事無需多言,只需將當時在場的學生召集過來,他們自然會為你揭示真相。此時還未到散學時間,相信召集幾個弟子並不會有任何困難。”

因此,向堂長只得立刻派人去找當日現場的弟子。不一會兒,幾位弟子被帶到堂前。

他們中有部分弟子被周思危盯得心裡發慌,根本無暇多想,一來哆哆嗦嗦地說:“花簡除了說寶劍乃城主府所賜,她沒有偷東西,並揚言不會接受抄書之罰外,並未多言其他。”

還有些在向堂長的目光示意下,原本想要配合向堂長編造證詞,面露猶豫之色。

周思危悄然釋放部分壓力過去,感覺到大能的威壓,那些人老實起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