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那幾名女弟子過來,不待發問,便搶著說道:“花簡確實借切磋之名,藉機欺凌我等。”

周思危雖及時施以威懾力,以免其言不符實。但樓望都可不比先前那般漠不關心,他立刻就施術擋了回去。

他心想:他有無嬰中期的修為如何,自己坐擁一城,豈是他一行商富戶所能比擬的?是的,在看到花簡如此多的劍之後,他自動在心中將周思危二人當成販賣寶器的商戶了。

當初不過是非家行事太過招搖,自己為了顧全城主府聲譽,這才給他幾分面子罷了。

如今有此機會名正言順地將花簡趕走,那當日如意寶器鋪之衝突,過錯也可推到花簡身上。

屆時,非靜雲還是城主府沒有汙點的未來兒媳,且花簡走後,列兒之事也容易被人遺忘,豈非一箭雙鵰?

這邊周思危與樓望都暗中較勁,花致清也出手了。

然而荊山長一直關注這邊情形,瞬間也出手抵擋花致清對那幾名弟子施威。

先前城主未表態,他亦不敢與周思危對抗,此刻形勢亦不相同。

想到此,他溫和一笑,對那幾名弟子說道:“你們不要有所顧忌,繼續說下去。”

那幾人感覺到了山長的鼓勵,便膽子大了起來,無所顧忌地說道:“她明知我等修為劍術皆不如她,卻在公開場合邀約,以逼迫我等應戰,以報素日不睦之仇。”

花簡不悅道:“你不要信口雌黃。我於三天前才第一次與爾等說話,何來不睦之說?我甚至連你們的名字都叫不出來。

事發當日因你們一直口口聲聲誣我為賊,並聲稱我資質差,煉氣三層的修為不實。我才表示我修為如何,你們自可親身驗證。”

非靜丹依然不死心地繼續潑髒水:“當日偷竊之誤會並未解開,我們所說何錯之有?何況當日現場人數眾多,你為何只針對我們三人?

其中一人為你同組同窗,素日一同聽講上課,另兩人與你同住上舍,若非不睦,為何假裝不識?”

花簡靜靜地看著對面的三人,說道:“當日之事起先不是由你三人所挑起的嗎?況且你們言論最大聲,我自然尋你們。”

山長聽這番爭論,心想,不能由她們爭執下去,否則又與先前“以下犯上”之說一般黃了。他果斷打斷她們,說道:“事情至此已經十分明瞭,不必再多言。花簡於……”

說到此處,他轉頭問向堂長:“事發何地?”

向堂長連忙諂媚討好地回答道:“回稟山長大人,此事發於書院的練劍場前。”

山長接著說道:“花簡於書院練劍場前威脅欺凌同窗乃為事實,處以……”

看了城主臉色一眼,心下了然,接著說道:“須得驅逐出子觀書院,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頓時一片譁然。他們面面相覷,臉上都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這也太重了吧!”有人忍不住低聲驚呼道。按照書院的規定以及歷來的傳統,這樣的處罰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從事發到現在一直還算冷靜的花簡此刻也是驚愕萬分,她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著前方,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

周思危與花致清雖未詳細解讀子觀書院院規及相應處罰條例,也深覺此事不正常,想到方才樓望都的出手,心中瞬間透亮。

周思危道:“山長此舉,是否過於仗勢欺人了?請將貴院院規尋來一觀!莫說只是幾名弟子之間爭鬥,並未有人受傷,即便有些小傷,平日弟子們切磋也在所難免,何以至於就要開除!”

山長道:“此事非同小可,可不是尋常弟子之間爭鬥,涉及人數過廣,對書院風評亦有不利影響,是以荊某經過深思熟慮之後,作出開除花簡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