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的抽出佩劍,不帶一絲一毫的猶豫,就將幕僚的頭斬於馬下。

“二公子……”

跟隨華英長大的內侍也沒想過,二公子說將幕僚殺了就殺了。

一絲一毫的猶豫都沒有。

儘管幕僚同二公子說的話,是掉腦袋的話。

轉念一想,二公子嚴懲幕僚也是情理之中。

畢竟剛開始那兩句話,說的聲音實在有些大。

但二公子身邊,都是信得過的人,也不怕這話傳出去。

一群負責保護二公子和大伊萬計程車兵們也沒想到,二公子怎麼走著走著,就將人給殺了呢?

一時間大家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直到馬匹上的屍體,再也沒有支撐,從馬背上跌落後,眾人才驚醒。

華英不動聲色的從懷中取出帕子,擦了擦劍上的血。

“凡是想挑撥我們兄弟之間感情的人,讓我聽見一次,我就殺一次,你們若是看不上我,就去轉投他人吧。”

“二公子…”

一個從小保護華英的侍衛弱弱的問道:“這頭和身子還要嗎…”

華英看向身後的侍衛,到底還是念在這麼多年跟了自己一場。

“好好安葬,找到家人多加撫慰,就說在戰場上犧牲了。”

說完華英再也不理會身後的幕僚,內侍和這一小隊的侍衛們。

他自小和兄長一起長大,小時自然是覺得嫉妒兄長,嫉妒兄長得了父皇的寵愛。

嫉妒只有兄長才能偶爾被父皇關注,父皇太忙了,忙到僅有的一些時間和關注都給了長兄。

華英那時面對謙遜仁厚的扶蘇,覺得兄長未免有些太能裝了!

可華英漸漸發現,他的長兄扶蘇。

確確實實的是溫潤如玉的端方君子,絕不是裝模作樣。

好在…近些年,長兄變了一些。

長大後,他更是理解父皇的雄心壯志,也更懂得長兄的為人。

如今他們大秦正是向外擴張國力的時候,他如何能生出這般齷齪的心思?

就算他想要那個位置,這麼做未免也太勝之不武。

就像長兄說的,他不能拿著大秦百姓的命,拿著大秦將士的命去開玩笑。

就算未來他有可能坐上那個位置,踩在自己人的鮮血上,難道他在那個位置,就坐的安穩麼?

他難道午夜夢迴的時候,真的一絲一毫的愧疚都沒有麼?

就算要爭,他也要堂堂正正的爭,讓人看到,他是比長兄更出色的人。

而不是在背地裡,去耍這些不入流,令人恥笑的手段!

再說了,他也從沒有想過要那個位置。

他了解長兄,沒人比長兄還適合那個位置,輔佐長兄,他心甘情願。

其餘的幕僚看著二公子打馬離開的背影,腦子裡回想的都是二公子的話,心裡一緊。

看來這人,是碰了二公子的逆鱗了。

那幕僚和二公子第一句說的是什麼,大家都聽到了。

到最後二公子的那些話……

什麼就看不上二公子了?

再一聯想局勢,所有人心裡都一緊。

這人……大家敬他是個勇士,連二公子的心思都沒摸透,就敢來進言?

咸陽城

從工坊回來的黎姜,正聽著呂雉姐妹和王姬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彙報工作。

大方向都是呂雉把控,剩下的王姬和她的妹妹呂嬃就一人負責一個環節。

“黎國師,你都不知道,這次商人們送來的東西,簡直千奇百怪的。”

贏詩曼驚歎道:“除了糧食和金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