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雖然能聽到黎姜的心聲,自然是聽不到扶蘇的心中所想,於是苦口婆心的說道:

“吾兒還是太過年輕啊,朕問你,假如有一天,李廝一家犯了錯,要被抄家滅族,那韓信手握重兵他當如何?”

聽到嬴政的這番話,扶蘇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說道:“父皇,那可是您的親外孫女啊!”

“假如,你聽不懂什麼是假如嗎?來人!把朕的秤拿來!”嬴政勃然大怒,當即就吼了出來!

“父皇……”

扶蘇見狀無奈了,當即告饒道:

“兒臣最近一直兢兢業業的批改奏章,一刻沒放鬆。”

“倒也不必將您已經告老還鄉的秤再讓它重出江湖。”

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扶蘇又不傻,好歹他也是陌上人如玉的扶蘇公子不是。

這三十好幾了,要挨頓揍,說出去讓不讓人笑話。

嬴政盯著扶蘇,直到把扶蘇看的頭皮發麻全身都有些不自在了,這才嘆了口氣,道:

“罷了罷了,誰讓你是太子,你也大了,像兒時一般懲戒於你,讓人看笑話。”

“這樣吧,一會你以你的名義,給韓信送去幾十金,讓他留著去李家提親用,這錢就當做你的懲戒。”

扶蘇如今算是看明白了。

現在這麼一看,合著父皇壓根就是精神抖擻,抽自己是假,這是赤裸裸的想找人出血呢。

怎麼賞賜你手下的將軍還得剝削一下兒臣的小金庫?

見扶蘇一臉錯愕的樣子,嬴政說完也不理會,擺擺手繼續說道:

“退下吧,對了,別忘了去墨家那邊催催,讓他們儘快把犁地機多做出來幾套。”

“等元嫚這次回去,好帶著這些東北三國的人和機器回去,把東北那塊都耕出來,這事元嫚有經驗。”

“再讓人給胡亥寫信催一催,這都多久了還沒到咸陽,陽滋大婚他若是趕不回來,看朕不抽他!”

扶蘇肉疼的點頭,但心裡知道這是父皇讓他以未來皇帝的身份施恩韓信。

可…扶蘇小金庫也不多,張良大婚他兩頭花錢,一邊是他手下的能臣,一邊是親妹子,還有將閭也要成婚,黎普也…

看著扶蘇離開的背影,嬴政無奈的搖了搖頭。

誰讓扶蘇不成婚的,這點錢就心疼了,以後他的私庫,不都是扶蘇的?

……

韓信人在家中坐,金從宮中來。

看著太子殿下賞賜了他八十八個金餅,這嘴就沒合上過。

賺錢了賺錢了,咱都不知道怎麼去花。

可惜啊,這錢韓信也知道,也給他置辦聘禮用的。

好歹他也是有身份的人,這提親肯定是不能太過寒顫的,不然那可不不光是丟了自己的人。

更是丟了陛下,丟了太子的人。

摸著金燦燦的金餅,韓信突然就想到,那一日黎普說回去幫他想辦法。

果真是好兄弟!

竟然從太子手裡弄出了這麼多的金餅。

這次他必定要風光大辦,讓京城的小娘子們都看看,帥氣逼人的韓大將軍要成婚了,以後他們都沒有機會了。

只能躲在深閨裡面偷偷抹眼淚了。

想到這裡,韓信也不禁嘆了口氣,自己終究還是為了一棵大樹,放棄了整片森林。

希望李歡能記得自己的好,對他溫柔一點。

……

次日,下了朝沒多久。

張良就帶著將閭,巴扎白回來了。

將閭已經在外任職好幾年了,再次回到咸陽,看著曾經一起瘋跑的幾個兄弟。

如今都要成家,為人夫,臉上不禁也露出一副感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