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屬於你們的錢已經取回,至於餘下這些,是賭博所獲。要知道,我逍遙館從不允許賭博,因此必須全部沒收。”齊霜冷冷地說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脅。

“況且你剛才瘋狂舉動,打砸了我的桌椅板凳,如今又毀我牆壁,難道不需要賠償麼?”齊霜繼續說道,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凜冽的寒光。

戲子看似作壁上觀,實則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齊霜有下一步動作,他就必定會出手製止。

王振林目瞪口呆,連忙後撤幾步,拉開安全距離,這才開口:“你這桌椅板凳是金子做的?需要這麼多錢來賠償,況且它們只是倒了,不是壞了!”

酒客們紛紛為呂凌帆王振林鳴不平,但這可是青魂境,滿座最強者不過是兩個三境觀明境者,又有那個敢為陌生人真正出頭呢?

王振林來到角落攙扶起尚且暈眩的呂凌帆,二人雖心有不甘,但亦是不敢言語。

這個世界,拳頭就是本錢,是底氣。

“誰還有問題嗎?”齊霜環視四周,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滿座寂靜無聲,沒有人敢輕易開口。那位戲子雖然神秘莫測,修為境界不一定在齊霜之下,但他也沒有必要仗義出手把自己捲入不必要的麻煩中。

呂凌帆二人如今羽翼未豐,又怎敢與齊霜叫板,不過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只不過齊霜二字深深刻在呂凌帆的腦海中。

有朝一日,此仇必報!

齊霜大手一揮,再度彈射起一陣強大罡風,大風破門。

“識相的話,速速離開!”

呂凌帆被青魂境看似波瀾不驚的一擊震出一口瘀血,自嘴角流出。好在極速催動九星登極神功穩住體內氣息,不至於靜脈紊亂。

“強盜行徑,無恥之徒!”

呂凌帆與王振林望著齊霜囂張的身影默默離開,眾人無不惋惜,卻皆是敢怒不敢言之輩,在逍遙館裡,青魂境的齊霜就是天。誰想唱反調,那就是嫌命長。

是夜,眾人雖歷劫波,卻也有幸目睹天甲之姿,親歷此番奇遇,歸家後必競相傳頌,昔日守口如瓶之諾,恐亦將拋諸腦後。

於凡塵俗世之人而言,能親眼得見一位天甲奇才,實乃千載難逢之造化,無上之機緣。

呂凌帆與王振林相互攙扶,步履蹣跚地走出逍遙館。

途中,王振林怒罵賊子齊霜,言辭之激烈,連平日未常用之惡語亦脫口而出。而呂凌帆則沉默寡言,手捂胸口,緩步前行,心中唯有一念,愈發堅定:吾欲變強!必變強無疑!

世事如棋,弱肉強食,此乃血淋淋之現實。力強者,方能擁財掌權,一言九鼎。遇不平之事,可一劍破之,一拳摧之,無懼無畏。

齊霜此舉,雖令呂凌帆深受刺激,卻亦成為其成長之磨礪。

非但未亂其心,反助其堅韌不拔。

時光荏苒,半月轉瞬即逝。

呂凌帆與王振林日日苦練武藝,錘鍊肉身,為即將到來之大戰蓄勢待發。

這日,怨流軍登陸之期已近,天邊初露魚肚白。

呂凌帆深吸一口氣,將最後一絲氣息納入體內,王振林亦鍛鍊完畢。

近日,劉曌屢次下達逐客令,而呂凌帆則以各種理由搪塞拖延,遲遲未離。

二人來到渡口,人聲鼎沸,眾人皆在議論此次作戰之準備。船長召呂凌帆回船,告知呂凌帆他已經知道鎧甲已經落到了呂凌帆手中。

呂凌帆聞之愕然,然轉念一想,若如劉曌這等強者,若真欲藏匿鎧甲長槍,又豈能輕易被呂凌帆所盜?

念及此,呂凌帆豁然開朗,這不過是劉曌給予自己的選擇餘地罷了。

若他選擇就此離去,豈不正中劉曌與呂昭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