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海州,邊境。

離開星雲派後,五人來到了一座海濱小鎮。

此處距離碼頭渡口極近,但考慮到五人目的地不同,坐船也要選擇不同的碼頭,於是他們選擇了一處地點吃最後的聚餐。

夏日沉悶,四處蟬鳴不斷,有些惹人煩躁。

此時已是傍晚,人聲在山谷中迴盪,不斷有鳥獸聞聲逃離。

自山谷發源的小溪一路匯入大海,長卻不深,清澈見底。

五人踏著輕快的步子,順著河流在山谷間行走。

他們左顧右盼之下,最終選擇了一處陰涼處生火做飯。

呂凌帆把能夠在儲物囊中找到的酒水全部取了出來,幾罈美酒陳列一排,一副準備不醉不歸的模樣。

十幾只鳥雀山雞以及幾條從溪流中逮住的活魚被放置一處,由子波負責清洗乾淨並處理放血脫毛等事宜,作為一會的食物。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五人義結金蘭,相依為命已是一年有餘。

他們同生共死,患難與共,共同經歷過殺戮與戰鬥,其感情甚至超過了尋常的親生兄弟姊妹。

然而,如今即將天各一方,每個人都不免感到傷感

一向話最多的王振林在此時也變得寡言少語。

他安靜地坐在溪水旁,支好架子,把竹籤串起的野味放到架子上烘烤。

子波則仔仔細細地把每一條魚的魚鱗都劃開,不斷遞向王振林。

自從進入內林後,他們一路經由外湖進入內湖天地,大多時候都是購置熟飯或者買些果蔬自己生火做飯。

如今,想起那新鮮的山間野味,他們不免十分懷念。

這邊,兩個“廚子”在忙著做準備工作,而另一側,則是三個閒人各自傷懷。

蘇妤站定幾丈外,靜靜地望著東面的大海,嗅著海風,雙眸閃閃。

不知是不是想起了已故的家人們,呂凌帆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二人都沒有言語,只是繼續注視著海面,彷彿在用這種方式默默地慰藉著彼此的心靈。

盧倩這邊差點就要落淚,子波想安慰她,可他這榆木腦袋半天也憋不出一句安慰人的話,支支吾吾反倒讓盧倩更加傷心。

他索性安心造飯,不再嘗試言語上的安慰。

折騰了大概兩個時辰,一切餐食全部準備完畢。

五人席地而坐,圍繞在篝火旁。

月色漸濃,呂凌帆為其餘四人一一斟滿酒水。

下次相聚,不知該是何時了。他舉杯朝向幾人,問道:“大家不妨都說說心裡話,日後想要去哪?”

杯盞交接,胸口火辣。

王振林率先吐露心聲:“我想前往潮澗大陸,畢竟祖出於此。雖然遠隔萬里,但坐船行不過月餘大概就能趕到。到潮澗大陸後,我便苦心修煉,並且試圖考取功名。以我的聰明才智,想要成為一方造福百姓的官吏怕是不難。對了,假設大考不中,我仍然能夠憑自己一身本領成為如同常道豪一般的城主。潮澗大陸崇尚武道,只要我的修為足夠,怕是不難。待我有了權利,便能夠洗白林氏,振興祖業!”

呂凌帆望著王振林堅定的眼神,聽著他一番熱血激昂的雄心壯詞,不免發出讚歎之聲。

他本以為從禹城出來後,這個需要保護的傻小子會一直跟隨自己直到天涯海角,但今日看來,是自己小看了王振林的決心和抱負。

“孤身一人在異國他鄉,一定要謹慎小心,不要橫生禍端。那裡可沒有兄弟幾個照顧,事事都會麻煩得多。”呂凌帆語重心長地說。

王振林聽著呂凌帆的話,猛地灌入一口烈酒:“咱們都是頂天立地大丈夫,男兒郎,何必婆婆媽媽,整出這些煽情話語。如果我沒有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