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魔自知再無反撲餘地,於是苦苦哀求起來。

但呂凌帆不予理會,他左手引繞鎮祟玉佩的一道氣息,試圖用其至純陽氣去除飛劍與弓弩的一身邪祟。

飛劍與弓弩很快便為呂凌帆所用。

面對那至陽之力,它們擋無可擋。

人字號以上的兵器便通人性,見到呂凌帆方才出手秒殺老魔,兩把兵器自然老老實實屈居呂凌帆身下,不敢有絲毫反抗之心。

“梟善,起!”呂凌帆一聲令下,操縱著飛劍對準了曾經的舊主。

“長鴻,出!”隨著他的話語,赤色弓弩落入他的手中,箭已在弦上,蓄勢待發。

老魔聲嘶力竭地哀求著,渴求呂凌帆饒他一命。

呂凌帆之冷冷地說道:“今日讓你知道我臨時所取兵器之名,被你殺死,也好讓你安心魂歸地下。飛劍名梟善,意為惡徒梟首,知明善事。如今我之所為,恰如其分。”

“梟善,去!”

呂凌帆一聲令下,青色飛劍劃過洞窟,赤色弩箭緊隨其後,那閉關幾十載、殺人無數的老魔瞬間失去了生機。

無數鮮血噴湧而出,老魔身上難掩的惡臭瞬間瀰漫了整個洞窟。

“既然我已取劍名梟善,那便將你這惡鬼梟首。”

呂凌帆操縱著飛劍,手起刀落,提起老魔血淋淋的腦袋別在腰上。

老魔死後,整座洞窟開始搖搖欲墜,有坍塌的趨勢。

這洞窟就像一塊組合的木板,中央的連線處一旦拆除,木板便會四分五裂。

老魔盤踞石蓮臺在此地修行幾十年,此山的一草一木都已為老魔所用。

如今老魔氣息消失,溶洞中盤踞的邪祟之氣盡數消散,中央的木塊隨之消失,洞窟崩塌、山巒崩摧乃是必然之事。

呂凌帆迅速收起兩把兵器,趕在此山徹底塌陷前策馬離去。

空中仍在下著陰綿小雨,但他心中卻充滿了喜悅。

此行他相當於以一塊強力法寶換取了兩件至少是人字號階別的兵器,並且積攢了自己在駿採郡的聲望,總算是不虧的。

“若我真能入贅那萬茶源,做了楚止鷹的姑爺,這種類似的強大法器豈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呂凌帆心中暗自思量。

他這才發覺,身後有一個豪門作為支撐是多麼重要。

若自己如今是光明正大的嫡皇孫——不對,老皇帝呂賢忖已亡故,若自己的父親登基,自己便是一國太子儲君!

若果真如此,手中掌握的資源當是用都用不盡的。

呂凌帆當初聽聞自己被呂昭黎一記“狸貓換太子”換出宮去,保全了性命與自由之身,而呂昭黎的親孫如今卻作為質子傀儡被廟堂掌控。

他們二人被調換了人生,呂凌帆每每想到此處便心生愧意。

他暗自發誓:若他有朝一日有了能力殺回宮中,蕩平邪祟奸佞,一定要好好補償那位少年。

若他真的想要皇位……似乎給他也可以。

雨勢漸大,呂凌帆不得不駕馭著白罡馬駛向身側的林中避雨。

林中有一座廢棄的涼亭,雖然簡陋,但也足夠遮蔽這傾盆雨幕。

呂凌帆穩坐在涼亭中,將梟善、驚鴻兩件兵器擺放在石桌上。

不得不說,這兩把兵器雖然威力算不上兵器中的最上乘,但外觀卻堪稱完美。

先說那通體天青色的梟善劍,劍身不長,卻猶如天外來客,流線型的設計如同夜空中的璀璨流星,薄如蟬翼,表面閃爍著冷冽的銀光。

劍柄處鑲嵌著一枚翠綠色的寶石,與通體青色的劍身相得益彰,交相輝映。

而那硃紅色的弓弩,外身採用上等木質打造,線條流暢,光滑如玉,猶如一件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