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吳歆羽心思倒是巧妙,能夠在如此隱秘處打造這樣的密道與入口。”

呂凌帆憶起崔信郢客棧下方的密道,慶幸二人打造的密道沒有交錯。

“不穿你那雙神奇的隱身靴子了?”徐飛疑惑問道。

呂凌帆搖了搖頭:“既然已經來到此地便沒必要再穿了,何況那踏燕靴也並非永久的,我觀察過,每穿戴一次,踏燕靴便會老舊一分,距離徹底損壞也差不過幾次了。”

“既是如此,那你便跟我下來吧。”

徐飛熟練的率先潛入洞內,呂凌帆緊隨其後,下潛時不忘把頭頂的鐵板關上。

二人順著臺階緩慢下落,在幽深的地下,暗道蜿蜒曲折,彷彿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門戶。

四周石壁溼潤,滴答的水聲迴盪在空氣中,增添了幾分陰森與潮溼。

暗道內光線昏暗,唯有搖曳的燈火勉強照亮周圍,倒像是昔日通往禹城地下空間的那條道路。

牆壁上苔蘚叢生,綠得發黑,與周圍的石壁融為一體,眼前偶爾有蝙蝠飛過,帶來一陣輕微的顫動,使得這原本就陰暗的環境更添幾分詭異。

走出長長暗道後,呂凌帆眼前是一片堪稱壯觀的廣闊地下世界。

徐飛抬手在呂凌帆的眼前晃了晃,呂凌帆放眼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整座地下礦坑。

呂凌帆對繁湘郡瞭解不多,但至少曉得一點,那便是郡地諸城嚴令禁止個人私自開礦。

這吳歆羽顯然是仗著兄弟是一城之主的威勢,便包攬了一切能夠獲取巨利的違法行動。

徐飛一手抵在嘴邊,悄悄說道:“忘了告訴你,除了收受鉅額賄賂左右案件,再除去挪用府衙公款,吳歆羽還運營著諸多黑色產業。除去這一整片非法礦區,他手上還有三家賭場,兩家酒樓,五家青樓,至於他多年來積攢的雄厚資產,全都存在地下最深處。”

順著徐飛手指的方向,看到通往更深處的碩大鐵門。

鐵門是橢圓形的,鑲嵌在目光極處的牆壁上,看起來就是頂級材質,難以摧毀。

“雖然已經說過一次,但我仍然要感嘆一下,這吳歆羽胃口當真是不小,不對,是太大了。他這般到處攬不義之財也不怕某日撐死自己。”

徐飛咯咯笑著:“這不是今日就由你來讓他撐死麼。”

二人持續深入,四周石壁裸露,久觀則心亂。

礦坑內瀰漫著一股濃重的硫磺土塵味,令人窒息,生生刺得眼睛難以張開。

礦工們手持簡陋工具,其實也只有鐵鍬和鎬頭,連鐵帽都不曾佩戴。

他們埋頭挖掘,汗水早已浸溼衣衫,身上沾染了難以抹除的灰黑,在昏暗的礦洞裡挖掘著珍貴的礦石。

工人們為了生計而忍受著艱苦的環境,卻不知道何時才能擺脫這無盡的黑暗,相較於他們的辛苦勞作,坐享其成的吳歆羽之財富卻是與日俱增。

礦坑深處,不時傳來岩石崩塌的聲音,伴隨著礦工們陣陣驚恐的尖叫聲。

每一次的塌方都讓他們心驚膽戰,生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二人來到礦坑最深處的橢圓鐵門前,兩個全副武裝,塊頭粗大計程車兵守衛朝著徐飛鞠躬問好,卻攔住了從未露面的呂凌帆。

徐飛趕忙從兜袋中摸出兩把靈金,左右張望,確認沒人注意後將靈金塞到兩名護衛手上。

“這個年輕人是我老家表弟,想在吳大人手下謀個差事,我今日才帶他來到此處,都是信得過的自己人,兩位不必驚慌。”

兩名守衛將信將疑,呂凌帆朝著二人木訥鞠躬,故作結巴道:“兩,兩位大人好。”

徐飛拍了拍二人手上的靈金,特意眨了眨眼,暗示道:“通融通融,一會若有剩餘,還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