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凌帆最後一句話幾乎是用吼出來的,他的聲音從容不迫,帶有強大的壓迫感,隱約有帝王氣勢。

尤其是呂凌帆抬起胸前鎮祟玉佩時,場景不亞於帝王抬出傳國玉璽。

壹號看到爆發的呂凌帆頻頻鼓掌,“好一個以少欺多,臨危不亂,不愧是殿下。你本該是最有希望繼承大統之人,可惜了,今日要死在此地。無妨,讓你那互換了身份的弟弟來做這帝王傀儡也是一樣的,反正獨攬政權的永遠是大人自己。”

“你所說的,是我那些野心勃勃的叔叔們吧,最有可能的便該是二叔呂鳩裘,他也是師公生前唯一提到過的人,想來我父母如今下落不明,也該是他的手筆了。”

“殿下果然聰慧啊,能夠在幾年內一口氣連破四境,說明這武藝天資也是極佳,至少是個天乙吧?可惜啊可惜,你若像條野狗一樣逃出城去潛心修煉,要不了多久我們便不再是你的對手。可你的耐性似乎沒那麼好,以至於今日主動上門送死。”

呂凌帆眉頭緊縮,眼神凌厲如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語氣冷硬道:“莫要聒噪了,身為人臣,見孤不拜,實在放肆。”

他的聲音洪亮威嚴,四名刺客面對天生的壓制竟片刻不敢言語。

“你們這些國家蛀蟲,本就罪該萬死,如今欲行刺皇子,罪加一等。”

“夠了!”

吳侯月一聲暴喝打斷了呂凌帆的攻心言語,陷入了極度憤怒。

“少給我在這裝神弄鬼君君臣臣,是當我不存在麼?呂凌帆,你殺了蘇姑和繡娘,接著又害死了歆羽,連個全屍都不留給他。你可知他的死相有多難看?我趕到時,只剩了幾塊爛肉和灰黑!今日我便要讓你付出代價,將你挫骨揚灰!”

“他的死相難看,你可曾想象過被大火吞沒的人們死相難不難看?”

呂凌帆雙眼微眯,手中銅勺子被一把捏碎,須臾,屋內八人一齊進入這方只能維持一個半時辰的小世界中。

吳侯月警惕地掃視四周,疑心這方空間結界會壓制自身修為,但當他凝聚靈氣時,發現自己的力量沒有分毫減少,仍然處於地湧境穩固。

如此一來,甚至無需他人出手,僅僅一個青魂境巔峰,他一個高出兩境的靈脩能夠分分鐘滅殺他千百次,其輕易程度,宛如碾死一隻螻蟻。

不過吳侯月並未掉以輕心,呂凌帆既然能夠在秋擂斬殺姜箜篌一戰成名,說明他身上兼具的底牌也良多,不能當作普通的四境靈脩看待。

但在吳侯月眼中,就算那些榜身的強大武器、功法能將呂凌帆的修為誇張到六境左右的水平,他也絕對抵擋不住七人合力的進攻。

“你為自己打造了這麼個虛幻天地,就是為了阻擋那些趕來支援的軍隊官兵麼,殿下?”壹號的語氣充滿譏諷,尤其是加重了殿下二字的尾音,絲毫沒有將其放在眼中。

此刻四名刺客都是激動無比的,這可是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

只要取下呂凌帆的首級,將這位皇子從世間徹底抹除,回國後便是一件天大功勞,他們四人再不必整日出生入死,幹著陰暗刺殺的勾當,加官進爵都是順理成章之事。

虎視眈眈覬覦皇位的叔伯等人,呂凌帆就是他們獨攬朝政路上最大的阻礙,一旦呂凌帆這個佩戴著鎮祟玉佩的天命皇子回到惘都,揭露當初一切實情,他就能穩穩坐上至尊之位。

屆時,藏身惘都中的那些效忠皇室正統血脈的絕世高手,曾經擁戴呂昭黎的高手,依附呂凌帆父母的勢力便會盡數現身,會成為呂凌帆最堅實的後盾。

到那時,呂凌帆的姑姑呂怡曲作為天下第一宗門的宗主,勢必也會加入己方陣營,有此籌碼,那些叔伯的陰謀也必將破產,面對的也只有一死的結局。

也正因為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