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驢彆扭的滋扭下屁肥,有些不太想說,

砰砰砰!

他又給吳妮妮磕了三個響頭兒,咬著牙,閉著嘴,還是不說話。

吳妮妮笑了笑,心道,怪不得叫張二驢,

這脾氣真是又驢又倔還又二,

寧願戴著夜壺也不說實情!

“你不說,我也能猜得到,是不是去賭了?”吳妮妮就沒有打算給張二驢往好的地方去想。

能出這麼損出主意害他二師兄的人,能去啥正經地方。

張二驢鼓了鼓氣,抬手撥了撥夜壺:

“不對,俺沒去賭,俺只是去倒騰了一點東西,換點錢花。”

越說聲音越小。

他怕捱揍了。

還是說吧,天天頂著夜壺,怎麼出去見人?

“好漢,別告訴公安,俺就是想混口飯吃,你總得讓俺填飽肚子吧。”

說著,說著張二驢還委屈上了。

他想抹抹眼淚,

結果一手給抹到了尿壺上,還粘了一些尿漬……

張二驢:“……”

他這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遇到這麼一個厲害的好漢。

“去黑市了?”

吳妮妮眼睛一亮。

張二驢吭哧了一會兒,才拽著衣襟道:

“就收了一點雞蛋,換了一點錢。”

吳妮妮點點頭,

是幹投機倒把去了。

她轉轉小眼珠,有了一個絕妙的小主意,問了他一句:

“你在縣城能租到一間空院子嗎?”

張二驢愣了下,他沒有想到好漢這麼說,是挺理解他的倒賣行為吧,

想著想著,就覺得挺感動,就像是茫茫人海里,終於遇到知己的一種節奏。

租個院子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撥了撥小胸脯:

“當然能。”

“俺閉著眼兒,都能摸到縣城的每一處衚衕旮旯。”

“俺在縣城,絕對平?。”

“那行,我給你一百塊,你在縣城幫我租一套院子,要,獨門獨院的那種。”

她得倒騰糧食了,正好可以弄一處院子,放糧食。

該賺一些小錢錢花了,不能坐吃山空。

張二驢眨了眨眼睛,沒有想到,這一下子來了活計。

他擺擺手:“這錢俺出了。”

租個院子的錢,他還是有。

再說,他也不敢拿好漢的錢啊,不然自己的錢有沒有命花都兩說。

再再說:

這個好漢心狠手辣,剛才打自己那樣慘,還磕得老慘了,自己叫喚得都快生出一頭小豬來了,也沒有見好漢心軟一點點。

所以,思來想去,他不敢用好漢的錢。

“不用,這是一百塊錢。”吳妮妮伸手就把一百錢遞了過去。

然後她笑呵呵著:

“如果,你敢玩花槍,這夜壺得跟著你一輩子。”

張二驢驚惶未定,連連搖頭,夜壺也跟著一起搖:

“俺不玩,保證不玩虛的,剩下的錢,俺再還你。”

這下,張二驢感覺自己坐了過山車,

心一會兒提,一會兒落的,

不過看樣子,自己是死不成了,所以他現在,也沒覺得夜壺太憋得慌了。

夜壺上面,好像開了七個小眼兒,

挺好,

七字好啊,

吉利啊,

還透氣,

看看,人家好漢為自己想得多周到,還給自己開七個小眼,一開就是七個,一點兒也不小氣。

越想越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