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用如微風般隱秘的步伐拂過草地,在錯綜複雜的密林翻轉移動,每一步都兼顧了隱蔽和優雅,同時也伴隨著各種警戒的手語交流。

黑色的披風下藏著一把把懸掛在腰間的精鐵武器,即使在昏暗的森林裡也冒著寒光。

可在這樣一支紀律嚴明,行動迅捷的狼人隊伍裡,卻出現了一個異類。

要靠芙尼拉著希德爾的手,他才能勉強跟上隊伍。

面對這種情況,希德爾只能發出阿巴阿巴的傻笑。

芙尼則是不斷的翻著白眼,她有些後悔為什麼要帶著這個未經過‘軍事訓練’的毛孩子出門。

也不是希德爾自己不會走路,只是他跟不上隊伍的節奏。

有的時候地形變得複雜,比較寬闊的地方還好,要是遇到狹窄的地形。

這個全身蠻力的年輕人,只會給配合默契的隊伍添堵。

希德爾其實他也覺得很委屈,他根本不清楚為什麼自己前面的侍衛會突然停下給身邊的侍衛讓道。

經過幾次各種各樣的烏龍撞車失誤。

希德爾很光榮的被芙尼拉著走,就像接小孩子放學一般。

希德爾忘不了芙尼那個眼神,似乎是在嫌棄,這種水平的菜鳥就不該混進隊伍的。

至於身邊那個一言不發的小隊隊長,希德爾看不見他面罩下的面孔。但是可以感知到,他面罩下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希德爾甚至覺得,自己的心臟要是突然被捅上一把刀子,都很自然。

不過希德爾帶來的這點小鬧劇並沒有令隊伍混亂。這不過是行進過程中的小插曲。

伊默是這支隊伍的祭祀護衛隊的隊長,他和芙尼也算是老搭檔了。不過自從芙尼失去了備選祭祀這個身份,伊默的小隊就不再守護她了。

由於祭祀位置的空缺,伊默和他的隊友狠狠過上了帶薪摸魚的好日子。但首領拉格如今不知道從哪裡揪出來一個新的祭祀,所以那種悠閒的日子就不復返了。

‘好吧!你是老大,你說得算!’伊默這樣想到。

他和他的小隊就這樣接受了新的工作安排。

祭祀剛來,也不可能馬上就開始折騰吧。

作為一名精銳的狼人戰士,伊默熟練掌握著在黑暗裡站著睡覺的本事,配上他臉上的面具簡直天衣無縫。

如果不出意外,伊默還是很喜歡偷懶的。

但還是出意外了,先是在走廊睡覺被新來的祭祀吵醒。

‘我承認長期的摸魚生活,我確實有些懈怠了。

但我身邊那些藏在其他角落裡睡覺的隊友呢?’

如果只是傳個話,伊默還能接受,工作嘛!有些突發情況很正常。

但是誰知道這個毛孩子還要作死,非要跟著芙尼一起出來。去什麼兇發現場。

原本伊默已經沒有保護芙尼的義務了,這下好,芙尼很熟練的接過指揮權,開始下達命令。伊默的其他二十五位兄弟只好開始加班。

伊默的兄弟們都是精銳的狼人戰士和刺客,他們所受的訓練就是在各種地域裡進行作戰,可以同時應對各種突發情況。

面對這種指揮權更替的情況,二十六人很輕易的接受了,畢竟是老東家。

至於新東家......

伊默和其他隊員保持隊形在四周警戒,本著觀察新東家的目的,他一直跟在希德爾身後,希德爾笨拙的身影屬實給了伊默太多的驚喜。

在希德爾和他的隊友撞上的那一刻,伊默就明白,不僅以前摸魚的日子過去,就連和芙尼這種靠譜祭祀合作的日子也沒有了。

這小子就是個坑貨!

吐槽歸吐槽,日復一日的訓練,還是讓伊默和他的隊友們在戰備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