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德爾看向穆莎,“看來這一趟是非走不可,我估計這座房子的某處應該有一個地窖。我們一起進去。”

“憑什麼要我和你一起去。”穆莎冷笑道。

“就憑我們都被困在這個小鎮裡。不管怎麼樣,總該去試試,不然我們豈不是白走到這了?”希德爾笑道。

“一個人煙稀少的小村莊裡能養出什麼難纏的幽靈,就一個骯髒的小地窖,你還想我屈尊陪你下去?”

希德爾沉默片刻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站在這裡坐享其成?指望著別人將訊息白白分享給你?我懶得在這裡跟你廢話,慣著你骨子裡的公主病。”

“你覺得我是三歲小孩麼?會吃你這麼膚淺的激將?”

“畏畏縮縮的,你和東躲西藏的獵物有什麼區別。”希德爾的聲音從黑暗裡傳來。

“愚蠢的男性。”穆莎不由的怒火中燒,這和人身攻擊有什麼區別。她咬著牙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她合緊了身上披風,露出嫌棄的神色。她開始慶幸今天早上穿了褲子,她順著搖搖晃晃的梯子往下爬,講實話,她是真不想進入一個危房的地窖。

‘該死的!這個地方就該被洪水淹沒!’穆莎在心中不斷抱怨。

她跳下梯子,轉過身,看到了滿臉嬉笑的希德爾。

這一刻她就明白自己上當了。

“我原諒了你剛才懦弱的行為,我就知道你肯定會跟下來的。”希德爾用拳頭輕輕錘了一下穆莎的肩膀。

穆莎微微皺眉,她不由想起前段時間在地牢看到的幾具屍體,就在蛛魔城的地牢。那幾具被挖去眼睛死狀極慘的屍體,風操的,她真想把他那雙惹人恨的眼睛用勺子挖出來喂洛斯獸。

但是她還是很理性的把這個誘人的計劃拋擲腦後。

‘今天就暫且放你一馬。’

穆莎揪起希德爾的披風往上一提。“風操的!你還不趕緊動手,你不會指望著姑奶奶我,能在這個地窖裡陪你很久吧?還有這裡的門怎麼回事?”

希德爾嫌棄的將她的推開,“該死的,我也才剛剛下來,都沒站穩腳跟。資本家都沒你這樣壓榨工人。”

“那你現在站穩腳跟了麼?”穆莎非常‘貼心’的問道。“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幫你按按?”

希德爾冷笑道:“你是不是還想幫我檢查下身體,然後給我做一份風險評估?”

“好啊!”

希德爾挪步和她拉開距離,他很想和她道一句‘姑娘請自重。’可這句話一說出口,氣勢上不就輸了一節麼?

希德爾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我倒是希望天上能降下一個神仙,揮揮衣袖就能解決我們面前的困境。”

“這就是你不敢抬頭看我的原因麼?”

“你是我口中的那個神仙麼?”

“我可以是,但我想看你吃苦頭的樣子。”

“呵呵,我都不清楚你是真蠢,還是假蠢了。”希德爾譏諷道,“你不會想看我歷經艱難曲折,進退維谷的樣子,最後在我走投無路的情況下,突然飄然下凡,揮舞著你手裡的魔棒,解決所有問題吧?”

“我不行,但是女神可以。”

“但是我討厭這種做作的結局,而且我也沒那麼蝦頭。只要我還在可能性的範圍內尋覓答案,我就會讓你口中的奇蹟滾一邊去!”

“我就喜歡看你掙扎的模樣。”

“嗯哼!”希德爾不置可否。

希德爾掀開面前緊閉的門扉,看到房間內懸掛的鏡子。

他試探的問道:“假如說,我把身體交待給你一段時間,你應該不會對我身體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吧?”

穆莎揚眉道:“那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