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你便不能再換回心臟。赫連彥月畢竟是我的妻子,無情也有了意。我對她,心裡尚存有憐憫。”

男人的話裡沒有破綻,一抹暗影從水木延的眼裡閃過......

“如果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可以相信你。但是我並不把打算換回心臟,作為血鶴亡者重生,又怎麼樣?我依然可以繼續跟你在一起。”

“死亡詛咒不能阻止我繼續……”

血瞳同時扣住兩個女人的脖頸,看著水木延說,

“延,我想讓你做個選擇,兩個女人,選一人生,一人死。”

他想看他怎麼選擇……

作為旁觀者,蓮剎頭也不轉地問,“我還需要等到什麼時候?沒有選擇,終究是一死收場。”

“穆南月,”每次沒有立刻得到男人的回應,她都會叫他的名字,

她說,“我似乎能從水木延矛盾的話裡,猜到他的苦衷。你想說的真相是水木延的隱忍,還是他後悔了......”

天祭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他最後改變了。”

“那又怎樣?”蓮剎反問。

“我知道,也能看出水木延現在愛的人是赫連彥月。先步步為營,後日久生情。他現在說的一切謊言,實則是保護赫連彥月的手段。”

她扯了扯嘴角,又反問一次,“但是,那又怎樣?”

“至少證明,水木延愛過她,想一直保護她,不是無情之人,”天祭說,“或許,他可以再得到一次機會。”

“如果那個女人不給呢?”

看著赫連彥月,蓮剎的聲音沒有平直起伏,“我能看出那個男人真正的心思,那個女人是最懂他的人,又怎麼會看不出?”

“那兩個人都是‘自以為是’的人。能量點爆發的時候,就是赫連彥月死。”

——兩個女人,一生一死。

事實上,水木延沒有選擇,這是血瞳對他的“考驗”。他即便選擇赫連彥月生,血瞳也不會放過她,反而會認為他的心裡真正有她。

註定了的答案,水木延抬手指向血瞳右邊的女人——赫連彥月,他說,“我選擇她死,可她現在不能死。她一旦死了,我為你做的一切都沒了意義。換心,是最後一步。”

手移到血瞳左邊的女人——軒轅花祭,他又說,“我選擇她生,女君必須活下去。你若殺了軒轅女君,我們走不出人祭府。”

“我聽你一半,先留血軒轅花祭的性命——為了我和你活著出去。”

那雙攝人心魄的血紅色眼眸,透出無比滲人的寒意,

“但是赫連彥月,我還是不想她活......”

血瞳的話還未說完——

忽然,軒轅花祭曲臂向後一撞,掙脫開血瞳的禁錮,右手肘重擊身後男人的胸口。

“該死的女人。”

右手一鬆,血瞳暫時放開了赫連彥月,雙手一把扣住軒轅花祭的脖子。

快要窒息的感覺讓軒轅花祭的意識慢慢變得朦朧,她艱難吐出兩字,“動、手。”

血瞳尚未反應過來,一把尖銳的“刀刃”生生刺進了他的後背。

“赫連彥月!”血瞳和水木延同時叫出女人的名字。

雙手染滿殷紅,赫連彥月嘴角微彎,笑了。抓著銀扇骨,她更用力將它扎進血瞳的身體裡。

銀器——血鶴亡者的結束之刃。

“你輸了。”赫連彥月淡淡而語。從她走近,和軒轅花祭交換眼神的時候,兩個女人就達成了協議。

水木延已經意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心底從不會這般驚慌恐懼。他用了最快的速度,跑上前。

可這一次是真的結束和失去了......男人再也不會得到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