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件,都是她愛了一生的男人做過的狠心事......不提,並不是忘了啊。

她說,“水木延,我要怎麼才能忘記......”

“我的所有,都毀了......”

此刻,赫連彥月笑靨如花。在一切都還沒有發生前,每一天她也是像這樣笑著,站在水木延的身邊細細研墨。

當一起似乎都無法挽回,她每一句輕柔的話似一把把利劍,撮刺他的心臟,刀刀見血。

水木延終於也支援不住,頹然跪地,“彥月,對不起,對不起。”

“但是別這樣,別去......”說著,男人已經聲淚俱下。

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他,軟弱不堪。

然而,赫連彥月的決絕並不因他的懺悔而改變,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可我想去。”

“把心還、給、你愛、的人。”

灑脫的一個轉身,赫連彥月眼裡彷彿看到了遼闊無際的大草原,她又成了藍天上高飛的大鷹。

站著的位置離血瞳已經很近,一步之隔……

血瞳作勢欲推開軒轅花祭,赫連彥月再上前半步,兩個女人彼此交換了眼神。

雙手一起抬起,扣著兩個女人的肩膀往後一收,血瞳同時將面前兩個女人都困在了手下。

“你竟然說話不作數!”軒轅花祭恨道。

從他答應交換開始,血瞳就沒想真正做交換,對著軒轅花祭邪笑道,

“赫連彥月的體內有我的心,自然要還。可你呢,你對我血鶴一族下的罪惡,就能被輕易饒恕嗎?”

緊捏著軒轅花祭的肩膀,她的身子隨血瞳的手劇烈搖晃。

“還有你。”血瞳頭偏到右邊,紅色的瞳孔裡印著赫連彥月頹然失言的模樣。

他嘲諷道,

“愚蠢至極,自己送上門來。你也怪不得被水木延算計得乾乾淨淨,像你這樣的蠢女人,誰不利用?”

水木延重新站起來,臉上的傷疤沾上淚水,又化開了血。血淚混合,他靜靜地看著血瞳,淡漠說,“血瞳,放了她們。”

“延,”

血瞳像從前一樣喚他,暫時收斂了邪性問道,“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時間有片刻靜止,很安靜......

“血瞳,你已經知道了所有真相,收手吧。”水木延又補充說道,“我會帶你離開。”

重重嘆了一口氣,血瞳在他面前搖頭,

“延,到了現在,我選擇相信赫連彥月說的話,你所做一切是為了我。可你表現太矛盾了,剛才你為什麼不想讓赫連彥月走過來,你還是在怕我傷害她?為什麼從你眼裡,我看到了你對她的在意?”

“如果你對她真沒有感情,怎麼會在意?”

所以,血瞳對他依舊是懷疑的。兩年的暗無天日,日夜的噬骨鑽心之痛,被仇恨矇蔽的雙眼......

通通所有,血瞳不可能只聽赫連彥月的片面之詞,他選擇相信她的話,不代表心裡能完全放下。

“如果你還在懷疑......”

指天,水木延發誓道,“我只會愛你血瞳一人,從頭到尾。如違此誓,不得好死。”

他解釋,“我不想讓她走過去,並不是怕你傷害彥月,而是我怕你殺了她,或者她最後自殺。但並不是因為在意,而是你的心臟還在她的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