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獸終於被這連續不斷砍殺激得兇興大起,它大吼了一聲,反手一在三十七的手臂上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抓痕,但它也因此反應不及,難以收勢,兩蹄懸空只有一隻手掌掛在尖塔的外壁。

好機會!三十七號眼神一凝,沒有在意自己的傷勢,而是趁此時機一下子投擲出手中的戰斧。精鋼打造的戰斧旋轉著飛了出去,“啪”的一聲,狠狠剁在了怪獸抓著牆壁的那截手指上面。

它的手指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緊接著就猶如人類發出的絕望吼叫一般嘶吼著不休,跌向了距離自己超過一百五十多尺的地面。

抬頭仰望麥西烏斯家族侍衛看到這一幕,紛紛跑散開來,給那個怪物留出足夠的“硬著陸”場地。城市德魯伊宗會的那名綠袍執事匆忙唸誦咒語,然後又跺了跺腳。由青石鋪就的地面上,瞬間就“長”出了三根大約有碗口粗細、一人來長的石頭尖刺,怪獸“噗嗤”一聲就串在了尖刺上面。

它不僅摔了個頭破血流、筋折骨斷,胸口上還多出了三根將其洞穿的石頭尖刺。這些尖刺扯爛了它那長在胸口的、帶著獠牙和長舌的大嘴。猩紅色的、帶著泡沫血液,止不住地從傷口噴湧出來。

麥西烏斯盯著這頭漸漸死去的怪物,在燈球火把的照耀下,臉色陰沉得可怕。“我怎麼遇上一幫子沒有卵用的廢物?”這位郡長大人心裡怒罵著,“格拉茲特陛下派來的那個惡魔剛剛還保證,這怪物能夠把兩個艾拉維拉殺死,最後居然自己摔得跟條死狗似的,改造人卻還活得好好的……”

“……還有,”麥西烏斯又瞪了眼那個綠袍執事,“你這個傢伙不也保證,可以把怪物和兩個艾拉維拉一齊滅殺麼?怎麼就把怪物弄死了,改造人就不管了?還想要讓我保舉你當上宗會的長老,你個老小子是在想屁吃吧!”

就在這位大人氣得七竅生煙的時候,綠袍執事終於有了新的行動。而三十四號也已經落回了地面,平靜地看著面前超過一打的持握著刀盾的家族侍衛。另一邊,還有更多拿著斧戟的侍衛,在朝進氣多出氣少的怪物不斷揮砍著,想要消磨掉它最後一絲絲生命活力。

“放下你的武器!”

綠袍執事伸手戟指三十四號,他的另一隻手則背在身後不斷掐握手決。剎那間,十二個圓形的底座突然從青石地板上升起,每個底座上面都立著一尊手持石制雙手大劍、大致呈類人形態的柱人像。這是一種簡化版的魔像,雖然不能像魔像一樣作為隨身保鏢,但是柱人像相對低廉的價格意味著它們可以被大量生產和投入使用。每一臺柱人像都被事先編入了守衛某一區域或是事物的程式,並且這些程式無法被刪除和改寫。而且,這些程式中可能也包括了在特定條件下才啟用柱人像的引數,使得它們發動攻擊的條件在靜止的偽裝下更難預料。

毫無疑問,這也是在建造麥西烏斯家族大宅時,那個城市德魯伊行會佈置的手段。起初,這些柱人像被預埋在這裡,是為了防備萬一某一天瓦林斯堡和這棟大宅被人攻破,當守備的郡長陷入無人可用的境地時,還能有一批不懼生死的“戰士”可供其調遣。然而,現在這個佈置卻被綠袍執事提前啟用,用來對付三十四號這個不速之客。

為了“討好”麥西烏斯郡長,綠袍執事直接把維克塞斯國王透過宗會的力量,隱藏在這棟堡壘建築物裡的底牌之一亮了出來。三十四號眯著眼睛,打量著這個城市德魯伊宗會執事打扮的男人,殺意已經從其眼中毫不掩飾地透露出來。

“你要麼是叛徒,要麼就是蠢蛋,亦或兼而有之。”三十四號冷冷道:“宗會和維克塞斯國王的戰術底牌,居然被你用來邀功請賞……我們還真的是來對了,瓦林斯堡確實需要嚴厲整改。”

“是誰給你如此說話的權力!”這時,麥西烏斯也跳了出來,他拿出插在腰間的六頁晨星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