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錯了,他原以為曾經的那些經歷太過傷痛,所以不敢聯絡她們。但倘若他早知道會是這樣子,他又怎麼忍心,一直不聯絡她們呢?

低頭看著達安握著自己的手,薊君良雖然覺得很不舒服。但是隻要能給那個人一點顏色瞧瞧,這點不適他還是可以忍受的。

不過,他原先認為只能給那個人,找點麻煩。如今看來,到不像是找點麻煩這麼簡單。

步家如今在海鱗國,那可是一手遮天,步家的家主雖然只有三百來歲。但是其手段能力,並不比那些千年狐狸弱。

整個步家上上下下,都被步家如今的這位家主,管理的服服帖帖的。其實如果是他想,薊君良他是伸個手指就能捏死的。

就像當初他神不知鬼不覺的,讓薊安華病逝一樣。但是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他只是不斷的折磨薊君良,卻不曾真正的殺了他。

步家大廳裡,一個俊美的黑袍男子,高坐在大堂之上。他右手撐著頭,斜靠在椅背上,好看的眉眼微眯,“你說什麼?”

“家,家,家主!”底下的人努力想將自己蜷縮起來,好多一些些安全感,“那,那小子被人救走了!”

放下把玩自己胸前垂下青絲的左手,男子微微抬眸涼薄的看向跪在地上的人,“救走了?”

他的聲音輕柔的就像是情人耳邊的輕語,“海鱗國居然還有人敢動我們步家的人?”

“應,應該是外來人!”底下人一邊哆嗦一邊道,“他,他們一副沒聽說,說過我們,步,步家名頭的,的樣子……”

“外來人?”男子放下的左手輕敲,交疊起來的膝蓋,“那可真是麻煩了呢!”

話說著麻煩,但是男子的神情,卻絲毫沒有為此煩惱的模樣。

底下的人不斷的,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卻在男子起身離開的瞬間,捂著脖子痛苦的倒下。隨著男子消失在大堂之上,暗處的人連忙上前,將倒下的屍體清理乾淨。

那人在死的一瞬間,想起那華貴少年給他的那一沓錢財。如今他死了,也不知道究竟會便宜了誰……

隨著男子的走動,黑色的長袍隨風搖曳,宛若綻放的黑色玫瑰,美麗而又妖嬈。他抬手推開書房的門,昏暗的書房裡,放滿了一幅幅畫卷。畫卷之上,是一個或青衣、或白衣的青年。

青年眉目清雋,仔細看去,竟與薊君良有幾分相似。但其氣質卻是天差地別,青年一副儒生打扮,很容易令人心生好感。男子浮躁的心,在看到畫像的瞬間,平靜了下來。

不過男子只是沉默的站在門口,並沒有走進去。良久,他才微微側頭:“你去探探那群外來人的底,能帶回來,就帶回來。如果,帶不回來的話……”

輕嘆息,男子有些惋惜道:“那就毀了吧!反正,怎麼養都不像!”

“是!”一個玄士突然出現在男子的後面。正要走時,一股強大的氣息,鎖定了整個步府府邸。

玄士立刻拿出自己的武器,警惕的看著四周。

黑袍男子微微轉身,就看見一個月牙色長袍的青年,御劍飛來。而他的身側正是薊君良,男子輕揚眉,“居然找來了?也好……親手毀了更好。”

拉著薊君良走下了長劍,達安他原以為步家家主,應當是一副“禿頭啤酒肚”的中年模樣。卻不想長得和小鮮肉一樣,且段位還不低。

果然能成為望鳳州的首富,掌握一州經濟大權的人,又豈會是一屆凡人?

看著男子,達安朗聲詢問:“你便是步墨林?”

“閣下這樣擅闖我步府,所為何事?”步墨林的目光越過薊君良,細細的打量著達安。

像,太像了,不是長相,而是這通身的氣質。和他記憶中的那個人,實在是太像了。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