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揮舞著利爪朝著荊流的面部狠狠襲來,千行以刁鑽的角度從下至上刺透黑影的身軀。然而,本該出現的黑炎此刻猶如啞火了一般,千行沒有對黑影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看著黑影那利爪越來越近,還彷佛看到了黑影臉上那股濃濃的嘲諷之色

“啊”!

荊流大叫一聲隨後猛地驚醒,臉色蒼白的可怕,渾身冷汗已經將身下的乾草打溼,外面愈發寒冷的氣溫讓出了一身汗的荊流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是夢嗎?我怎麼會做這種夢”

荊流滿臉疑惑之色呢喃著,腦中凌亂的思緒猶如蠶絲一般找不到頭緒,也許是太過思念巖術和巖葉,也許是他遺漏了什麼

就在荊流冥思苦想之際,石屋外面再次傳來女人的哭喊,只不過這一次,那聲音好似撕裂了聲帶,撕心裂肺般痛苦,讓人難以想象究竟承受了什麼樣的痛苦。

荊流晃了晃腦袋不再多想,全當對於巖術部落的思念之情。

看了眼懷裡依舊熟睡的嬰兒,給其暖了暖微紅的冰涼臉頰後,拿起千行走了出去,在人性道德和法則生存上,他終究抵不過內心深藏的善良而選擇了前者。

視線來到外面。

此時天邊剛泛起了魚肚白,空氣冷冰冰的讓人門牙直打架。石屋門旁的箭牛仗著皮糙肉厚睡得倒是極為香甜,而荊流剛出來的那一瞬間便有些後悔了,忍不住搓了搓雙手低聲咒罵道:

“這鬼天氣也太可怕了”

感慨了一下,荊流並沒有忘記出來的目的,隨即向最後方的石屋看去,卻頓時錯愕在原地,隨即便是一股濃濃的不祥預感籠罩在心頭。

戈壁之上荒無人煙是常識,而一旦打破常識,那就定然是某種事物所幹預導致。

而此刻,那間矮小破敗的石屋竟然燃起了裊裊炊煙,那高高升起的白煙沒有絲毫唯美感,反倒是異常的詭異。

荊流斷然不信那兄弟二人還有存糧,更加不信兄弟二人頂著身上那幾塊破布,能在這零下幾十度的戈壁上做些什麼。至於狩獵,如果這二人真的有能力狩獵,這處營地也不可能是如此破敗的模樣。

而不知何時,那柔弱女人已經沒了哭喊

將心中不良的預感壓下,荊流快速朝著石屋衝去,幾個箭步便來到門前,一腳重重的踹去。

“嘭”!

石門年久失修在荊流這一腳之下竟直直的倒了下去,露出了其後的“三人”。

那兄弟二人此刻正圍繞一口破破爛爛的大鐵鍋席地而坐,鍋中熱氣騰騰正在煮著什麼東西,見荊流站在門口一臉討好之色,眼中卻明顯有些慌張。

而那柔弱女子此時卻滿身血跡,無力的倒在地上。幾根“可笑”的乾草敷衍的覆蓋在其身無寸縷的乾瘦身體上,任憑眼淚和血水混合在一起打溼了其乾枯的長髮,緊緊的粘在臉上。而其原本的幾縷單薄“衣衫”此時在鍋底的篝火下,燒的只剩更加可憐的一小塊。

那雙眼睛中,是荊流從未見過的難以言述的神情。

“是仇恨?是痛苦?是屈辱?是不甘?還是憤怒?可無論何種情緒,總能在眼中呈現,唯獨她的雙眼中沒有一絲情感存在。她那雙眸子中,不知為何沒有了光芒。猶如身死魂滅,又猶如世間一切冷暖看淡,冷得讓人刺骨,淡漠的讓人觸之神傷。”

荊流不知為何,心狠狠的揪了一下,而這時他才發覺,不大的石屋內,充斥著一股非常奇特的香味,細聞下卻又讓他感到無比的乾嘔,下意識冷聲問道:

“你們倆在煮什麼?”

二人聞言對視一眼後,各自從屁股底下迅速的抽出一把鏽跡斑斑的短刀,接著起身一齊大吼一聲朝著荊流撲來!

荊流快速後退一步,身子略微後仰避過瘦高男子的攻擊,隨後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