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克威王子,你想得太簡單了,就算我們攜帶一門炮,再厲害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我們是要去遼國與他們面談,談成以後,就地打造,那時,上百、上千的火炮,不要說破曹家軍,稱雄天下也是指日可待!”

曹震的一番話聽得雅克威直咽口水,如果所說的利器為己所有,我雅克威的聲名將遠超父親蹋頓,讓天下人在我的火炮之下顫抖,蟄居地穴這兩年也值了!

“我要,火炮給我!”他讓德爾汗替他表達出強烈的慾望。

曹震遺憾地表示:“我們已經與遼國搭上頭了,做生意要講誠信,不如讓我們先去見過遼國的主顧,談不攏再來與烏桓王子合作。”

雅克威看了一眼段景住:“我們可以把這位遼國人永遠留在這裡,你就不用擔心他們了。”

段景住立刻反對:“不能過河拆橋啊,他們的事還是我先告訴你的。”

曹震也說:“王子還是沒有明白,做火炮要用到很多材料,你這小小部落東西一定不全,還要用到很多人,很大的工場,真不是輕鬆就能辦到的,如果王子一定要火炮,我們也可以在遼國打造之時多做出一些,再和王子做交易。”

雅克威的貪慾已經不可抑制,他不願意和這麼好的東西失之交臂,略一思量,說道:“先不說這些了,尊貴的客人遠道而來,不要忙著離開,一定要接受我們烏桓人的真摯友情!”

德爾汗領著他們去客舍休息,那是一長溜的大土房,有位小和尚正在門前閒逛,看到來人,驚喜地叫了一聲:“曹施主?還有,段施主?”

曹植見人大感意外:“寶玉?你怎麼會在這裡?”段景住認出這是自己甩包袱的小和尚,心裡藏著暗鬼只往人身後躲著。

德爾汗疑竇頓生,警惕地看著曹震:“曹?你們姓曹嗎?”

曹震暗叫一聲苦,烏桓人對“曹”已經到了風聲鶴唳的程度,這曹可不能姓啦,他哈哈一笑道:“剛才只說火炮,倒忘了介紹,在下姓陶,陶土的陶,我叫陶震,他是我兄弟陶植。”

德爾汗本來也是後學的漢話,對那些繁瑣的多音字也不甚明白,這時起了好學之心:“陶和曹很像嘛,你是陶土的陶,那個曹家軍的曹,除了做姓氏,還能做什麼講?”

曹震為了移開他的注意力,就給他普及了一下漢語知識,順帶告訴他即使做姓氏,也有“晁”等很容易混淆的字,再者曹姓在中原很多,可不是曹家軍的專屬,還有些姓曹的和曹家軍是對頭呢。

德爾汗聽的頭大,苦笑著搖搖頭:“你們中原人盡把心思用在這些讓人迷糊的東西上,我可不想學了,來,這就是你們的房間,兩位陶先生可用一間上房,另有兩間平房給你們帶來的人。”

他這次沒給段景住特殊待遇,在他眼裡那個遼國人已經是這樁生意的競爭對手啦。

曹震謝過進了門,德爾汗見寶玉要隨著曹植走,便喊住他:“小師父,你等一下。”

寶玉應聲過來,德爾汗說:“我們王子不是說過了嗎,只要留下白馬,你們師徒可以離開。”

“我師父不急著走,他說你們這裡安靜,可以留幾天補補功課。”

德爾汗很無語,他沒少往回劫人,有的什麼都捨得獻出來,只求放一條生路,還頭一回見到這樣攆著都不走的。

他又試探著問:“你和曹先生認識?”

“嗯,在路上遇到過陶施主,不跟你說了,貧僧要給他傳播佛法去。”

寶玉也是極其聰明的人,雖然被三藏洗腦洗得多了點呆氣,但剛才聽了曹震和德爾汗的對話,又見曹植對他使眼色,已經知道這位公子不敢姓曹了,便心領神會地給他改過來。

德爾汗也覺得是自己聽錯了,不過兩撥人認識也是沒想到的事,他還是得回去彙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