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林心急如焚的等了一夜,等到天色已經開始泛白之後,褚陵和謝燕才終於從程家走回。

昨夜他本來也想留下,但卻見謝燕對他搖了搖頭,無奈只好隨眾人一起走出程家。

此時好不容易等到二人回來,頓時眼前一亮,連忙迎了上去。

“二位沒事吧?”

“無事。”謝燕搖了搖頭,道:“王爺表明了身份,我們暫時擺脫了嫌疑。”

“那就好。”

沈玉林松了口氣,但一想到最近慘死的人,臉色又沉了下來。

“那二位,可真如程前輩說的查出了什麼線索?”

謝燕輕笑一聲,道:“線索嘛,倒是有一些。不過我還有些問題要問沈兄。”

沒等人接著追問,他就走上前去拍了拍沈玉林的肩膀,湊到其耳邊去悄聲問了一句。

“他?”沈玉林聞言頓時一愣,神情帶著一絲不解,接著又皺眉思索了片刻,才遲疑地搖了搖頭。

“我好像從未見過,應該不是?”

聽了他這話,謝燕但笑不語,鬆開手就往自己房間而去,“熬了一夜了,還是都歇一下吧。待到壽宴那日,一切自會見分曉。”

“壽宴?為何要等到那日?”

沈玉林滿心疑惑,但看著謝燕已經走遠,便轉過頭去看了看褚陵。

卻見褚陵朝他挑眉一笑,道:“自然是為了不讓他過好這個六十大壽啊。”

“但是,”沈玉林一臉糾結,“發生了這麼多慘案,程家真的會繼續把這個壽宴辦下去嗎?”

“自然會辦,而且還會辦的更加盛大。”

若不辦,豈不是就表明程南春怕了嗎?所以,為了自己的面子,他不僅不會取消,甚至還會辦得比往年更加隆重。

說罷,褚陵嗤笑一聲,也轉身回了自己屋子。

只留下滿頭霧水的沈玉林一人站在原地,看著天邊逐漸升起的太陽陷入了沉思。

時間轉瞬即逝。

在這期間,幕後黑手彷彿也在等待著壽宴到來一般,再也沒有任何動作。

而褚陵和謝燕二人竟也真的沒再有什麼動作。每日除了在屋內休息,就是出門在山莊裡四處閒逛,十分的悠閒。

程家上下雖然依舊人心惶惶,但還是在程南春的強制授意下開始準備起了壽宴。

就這般過了三日,很快就到了程南春壽宴的正日。

天才剛矇矇亮,程家上下就開始忙碌了起來。

下人們穿梭不停,掛著紅綢,貼著壽字,將整個程家裝點得一片喜氣。

就是在這一片喜氣之下,卻不知暗藏了多少洶湧的暗潮。

而褚陵和謝燕二人也終於結束了前幾日的悠哉,一大早就起了身,坐在屋內等著程家人的到來。

果然天色才剛大亮,程南春就親自來尋了他們,將二人往程家後堂請去。

雖然經過這幾日的休整,他的面色已經好了許多,但眼底的青黑和憔悴卻依舊掩蓋不住。

將褚陵和謝燕引到後堂之中,奉上茶水之後。程南春便站在一旁,幾次欲言又止,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褚陵老神在在的坐在主位上,端著茶盞輕輕撇去浮沫,完全沒有要理他的意思。

好不容易等程南春憋得臉色漲紅,將要開口時卻又一下被謝燕給堵了回去。

“今日是程老大壽,程老還不去前面招待來客?可別讓客人等著急了。”

“這……”程南春聞言,頓時哽住,看著眼前的二人,臉色變了又變。

褚陵和謝燕卻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沒有半點要說什麼的意思。

幾番掙扎之後,程南春最後還是一咬牙,轉身出去招待賓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