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身上爬起來說道:“隔壁房間是空的,今晚分開睡,你需要什麼就叫我。”

“你能聞到我的資訊素就好。”管召南在陸言星起來的時候翻身把自己蒙在了被子裡,他怕還沒等陸言星出去他就發瘋。

他沒有陸言星進入敏感期那晚和陸言星共處一室,卻能剋制著天性不表現他的侵略舉動和佔有天性的自信。

陸言星的資訊素是迎著烈日盛開在枝頭的山節子,他的資訊素是深埋地底看不見天日的琥珀,因為他先看到了這朵高傲的山節子,陸言星才願意對他低頭含笑。

兩人分開睡的這一晚上,沒有一個人是舒坦度過的,陸言星用了幾支抑制劑,睡一個小時醒一個小時,一直注意著一牆之隔的管召南有什麼異樣動靜。

從他們分開到天亮,一共不到六個小時,管召南雖然沒有喊過他的名字,可他知道管召南一整晚都在叫他。

天亮的時候陸言星的睏意和疲憊讓他萌生了請假的念頭,但管召南的情況更讓他擔憂,所以強忍著睏意起床,想去隔壁看看管召南有沒有好一些。

他以為管召南半夜暴躁了會破壞臥室裡的東西,誰知一開門卻發現管召南懷裡抱著鬧鐘,低頭坐在門口的牆根下,頭髮和衣服還是溼的,旁邊放著一堆抑制劑。

陸言星本來有些頭昏腦漲,看到管召南的時候瞬間清醒,他急忙蹲下去看管召南的傷口:“你什麼時候坐在這兒的?”

沒有聽到熟悉的回答,管召南聽到聲音以後抬起頭,可他的表情把陸言星嚇得渾身僵硬。

管召南的黑眼圈很重,眼球因為充血變成了不正常的紅色,抬頭的瞬間眼神中滿是暴戾,好像要隨時準備著破壞身邊的一切。

管召南定睛看到陸言星的時候,啞著聲音說道:“早上好。”

陸言星很快恢復了正常,抬手在管召南的額頭上摸了一下,比昨晚更燙。

陸言星趕緊把管召南的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將渾身溼透的他從地上扶了起來,抱怨道:“不是說了不舒服就喊我嗎?你到底泡了多少次冷水?易感期加上感冒,你是不想活了嗎!”

“我想聽你的答案,可我怕你睡不好。”管召南踩著抑制劑被陸言星帶進了房間。

把管召南放在床上,陸言星就想去拿手機打電話,叫救護車也好,通知他的家人也罷,昨晚他就不該妥協讓他一個人待著。

陸言星急紅了眼睛,腳剛邁出臥室的時候,樓下的門鈴聲響了起來。

他以為是雨松過來送管召南去學校,連鞋都來不及穿光腳就跑下了樓,可開啟門的時候,他和敲門的人都愣住了。

“溫、溫鈺?”陸言星站在門口吃驚地問道。

穿著襯衫西褲的溫鈺看到管召南的租房裡突然出現一個男生也很驚訝,他問道:“你好,管召南呢?”

陸言星反應過來溫鈺是為什麼來的,他急忙說:“他在樓上,情況不太好。”

他是真的著急管召南,連門都沒關就帶著溫鈺上樓,溫鈺看到陸言星後頸上的咬痕一時不知道眼前究竟是什麼情形。

跟上樓他才發現管召南的情況比他想象的更嚴重,陸言星走到床邊把管召南喊了起來:“你大嫂來了,要送你去醫院。”

溫鈺眉頭挑了挑,驚訝陸言星竟然知道他和管召南的關係,而且管召南居然允許別人碰他。

當他看到管召南後頸上的咬痕時,徹底不知道眼前這兩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alpha和alpha互相標記?

管召南的易感期竟然沒有誘發陸言星的易感期,看管召南的樣子,好像陸言星壓了他一頭。

管召南和陸言星並不知道溫鈺腦補了些什麼,陸言星說道:“麻煩您送他去醫院,本來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