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德穹驚出一頭冷汗,伸手擦了一下。

現在的他,遇見入室級別的對手,可以過上兩招,雖免不了戰敗,但也能夠憑藉真武步逃脫。倘若遇見了虛境的對手……直接跑就是了。跑得了算是命大,跑不了也是情理之中。

這次,算他命大。

一旦剛才的“陷”字元在他身上落實了,哪怕用出真武步,也無法逃脫被淘汰的命運了。

體內,元力只剩下極為稀薄的一絲,連十分之一都沒有。

必須停下來恢復一下了。

章德穹向前又走了五分鐘,找到一棵略低一些的樹,費了半天功夫爬了上去。

“還剩兩千五百人。”

細若蚊蠅的聲音嚇了正在爬樹的章德穹一跳,一把沒抓緊,差點摔下去。

聲音是禮和夫子的聲音,正是從懷中的兩塊玉石中傳來的。

這麼快就淘汰了快三百人?不過也是,修為過低的,自然淘汰的更快。

至於章德穹麼,他並不著急。手中有兩塊玉牌,按照規則來看,足以讓他安然待上兩天。

此時的章德穹,正盤膝坐在樹葉密集的樹梢恢復元力與自身精力。

他早已準備了一件黑袍,套在白校服之外。

因為在這個暗色調的森林中,穿著白色衣服遊蕩,是無異於告訴別人自己的存在。

就像剛才,那個了虛境的青年若穿的不是白衣而是黑衣的話,以如此微末的修為,章德穹可能根本就無法提前發現他。

如果真是如此,他此時已被淘汰了。

其實,章德穹就這麼坐在樹冠上恢復著實是提心吊膽。

因為樹上無法佈置小八卦陣,所以他現在相當於毫無防護。

不過,總算是有驚無險。

章德穹吐出一口濁氣,看了看將暗的天色,沒有再繼續前進的意思,就那麼坐在樹上開始修煉……

著實是不浪費半分鐘的時間……

遠處,聖靈院教學樓旁的器樂樓中,一老一少走了出來。

“真可惜,我差一點就進前三百名了……”

老者無奈:“關鍵是……一共就只有五百多名參賽者啊……”

這兩個正是李陽與信諾夫子。

各大榜單,除了實戰榜列有前二百名外,其餘的榜單都只列前百名。

李陽長出了一口氣:“不過那個傢伙也該出來了吧?”

信諾夫子沒接話。實際上他也想看看故人之徒能做到什麼程度。

半晌之後……

“什麼?他還在衝榜?”

李陽的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禮和夫子皺了皺眉:“民之所由生,禮為大。你失禮了。”

李陽急忙正色鞠躬:“學生知錯。”

禮和夫子教訓道:“在書院,沒人會在意你是誰。我只知道你是一個學員,便要按禮法對待長輩!”

信諾夫子皺了皺眉:“行了!每天就那一套,煩不煩?”

禮和夫子怒道:“好意思說我?為長不尊,你還配稱為夫子?”

“怎麼?我這叫親民、和善!我可是在仁德那學的以仁待人。哪像你,這麼教條!”

“你信不信我給你拉到懲戒堂去?”

“就你那破草堂還妄稱懲戒?”

……

李陽站在一邊,噤若寒蟬。心中只默默地猜測著這二位會不會打起來……

信諾夫子無意間瞥到噤若寒蟬的李陽,不禁笑了:“禮和,小輩在旁,你失禮了!”

禮和夫子一滯,怒哼一聲,不再理會信諾夫子,只是轉向李陽道:“那什麼穹的小傢伙,表現得的確不錯。目前他先後遇到了兩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