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來的賓客太忙,銀硃和白青都幫著錢嬤嬤去前頭招呼前來弔唁的客人,所以就叫了錢嬤嬤孃家的孩子來臨時跟著錢千歲。

京城錢家就這麼一位姑娘,家道中落前家裡都寵著,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小丫頭也是從小在錢府里長大的,越想自家姑娘越心疼,等著去了大廚房的時候,雙眸已經氣得通紅。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前頭來了什麼重要的客人,夫人在招呼嗎?”石娘子蘇欣正在備菜,能留下來用膳的,都是錢千歲親近的人,傅梓闡那邊的朋友不會那麼不識趣。

曹先生在她身邊切墩,雖然速度不快,可是精準,可見是平日下了功夫的了。

“他們太氣人了,說是什麼皇家宗室,可那個態度,就是想要逼迫咱們夫人過嗣,可是你們沒看到那些嗣子,誰家的嗣子比母親都大,咱們姑娘才十幾歲,那嗣子都要三十了。”

心裡堵的慌,小丫頭淚珠就跟珍珠似的往下不停的滾,廚房裡的人都圍過來安慰她,也是滿肚子的氣。

“都說宗族吃人,我以為只是咱們鄉下鄉紳如此,沒想到都到京城了,還有這事兒。”

“不行,咱們就離開侯府,總不能嫁妝他們還想要吧!”

“你們都別慌,夫人又不是一個人,書院那麼多人,總能想到辦法的。”

咚!

菜刀狠狠的剁在案板上,曹先生一言不發,脫了身上的圍裙,就往外走,蘇欣沒有問,只是站在門口看著他離開。

大廳裡侍衛和傅梓闡的護衛僵持著,兩邊的衝突眼看著一觸即發。

族長身邊的白毛老頭並不想將事情鬧大,他們是來接管侯府的產業的,又不是來聚眾鬧事的,再說今日知道的辛密太多,對他們來說也不是好事。

族長這人可不是什麼善茬,疑心病也重。

為了轉移雙方的矛盾,白毛老頭就盯上了錢千歲,結果發現這位主母非但不著急,也不緊張,反而一臉的躍躍欲試,就像街上那些:()絕不和離,暴富奶狗不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