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穿越到這個世界後,發現自己擁有一個神秘的系統。

每次簽到,系統都會根據不同的情況給予相應的獎勵,但系統的具體規則和觸發機制還不太清晰。

晨霧在牟勇睫毛上凝成細碎水珠,那冰涼的觸感讓他微微一顫。

他緊緊盯著三十步外正在扒拉草垛的佝僂身影,喉嚨裡泛起鐵鏽味,一股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

那件羊皮襖下襬沾著可疑的紫紅色汙漬,在晨霧中隱隱約約,像極了三天前貨郎脖頸噴濺的血跡,那血腥的畫面彷彿又在眼前浮現。

\"老規矩?\"牟勇用食指在蕭雲掌心劃出暗號,指尖的觸感帶著一絲緊張。

卻見對方突然按住他手腕——羊皮襖從懷裡摸出個竹筒,正往石灰窯裂縫裡塞。

蕭雲的勃朗寧在掌心轉了個漂亮的銀花,那金屬的光澤在晨光中格外耀眼,清脆的轉動聲在寂靜的空氣中迴盪。

三個月前在王家屯對付偽軍巡邏隊時,他教過牟勇這種西部牛仔式轉槍技巧,此刻槍管反射的晨光恰好掃過特務後頸,那一瞬間,彷彿有一道亮光刺痛了特務的神經。

那人觸電般轉身,腋下夾著的牛皮紙袋啪嗒落地,那沉悶的聲響打破了清晨的寧靜,火漆上菊花紋章裂成三瓣,清晰可見。

\"八嘎!\"蹩腳的中文暴露的剎那,牟勇已經踹飛了對方藏在袖中的南部式手槍,那迅猛的一腳帶起一陣風聲。

蕭雲踩著滿地滾動的磺胺藥瓶欺身而上,腳下的藥瓶滾動發出清脆的聲響。

卻在扯開羊皮襖時愣住——內襯縫著的不是密信,而是二十幾個裝著渾濁液體的玻璃瓶,標籤上的骷髏頭在晨光中猙獰畢現,那陰森的模樣讓人不寒而慄。

\"是霍亂菌!\"孫醫生的尖叫從醫療帳篷傳來,那尖銳的聲音劃破了晨空。

蕭雲這才發現被踹翻的竹筒裡爬出十幾只灰鼠,拖著沾滿泥漿的尾巴竄向糧倉,那窸窸窣窣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牟勇抄起釘耙將最後一隻釘死在土牆上,暗紅的血順著耙齒滴在特務蒼白的臉上,那血腥的場景讓人觸目驚心。

當李難民帶人用草叉挑起那些玻璃瓶時,整個難民營爆發出野狼般的嚎叫,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恐懼。

曾經給孫醫生送野山參的老婦人,顫巍巍舉起搗藥杵砸向特務膝蓋,那搗藥杵舉起又落下的動作帶著無盡的悲痛:\"我孫兒喝了河裡的水!\"裹著繃帶的青年奪過玻璃瓶就要灌,被蕭雲用槍托擊碎瓶身,飛濺的液體在凍土上滋滋冒煙,那刺鼻的氣味讓人作嘔。

\"都退開!\"牟勇扯著特務的頭髮將人拖到空地,二十幾支火把霎時圍成灼熱的圓,那熾熱的火焰烤得人面板髮燙。

蕭雲注意到李難民悄悄把半瓶煤油澆在草垛上,火光騰起的瞬間,他看見無數扭曲的影子在土牆上狂舞,像是要把三年來的顛沛流離都燒成灰燼,那跳躍的火光和舞動的影子讓人感到無比震撼。

三日後清晨,蕭雲蹲在重新規劃的病患隔離區前。

孫醫生正給孩子們發裹著糖衣的磺胺片,說是能預防風寒的藥丸子。

稚嫩的\"謝謝白大褂叔叔\"聲中,他望見李難民帶著婦女們用碎布條編織的旗幟——那是把二十幾件血衣拆開重染的,此刻在料峭春風裡獵獵作響,宛如一片不會褪色的朝霞,那鮮豔的顏色在晨光中格外奪目。

\"該給大夥找點事做。\"牟勇往新挖的蓄水池拋著石子,\"昨天老張頭帶著後生們把日軍埋的詭雷改成捕獸夾,說是要給加餐。\"他學著難民們蹩腳的山東口音,卻見蕭雲突然起身走向物資車。

兩個歪斜的泥腳印還留在車轅上,旁邊散落著彩色的玻璃彈珠——是孩子們昨日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