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搖海曳波之日（2）(第1/3頁)

“我見這日光下所作一切事，都是虛空，都是捕風。”

芬格爾撓了撓褲襠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他腦海裡無端地浮現出這句龍文。

一個男性的聲線，聽起來淡薄消沉，臺詞倒是充滿了中二氣息，讓芬格爾想起了聖鬥士星矢，但芬格爾笑不出來，因為那句話裡的負面情緒竟然深深地影響到了他，世界彷彿顯得無趣又讓人失望。

“你聽見了嗎？”芬格爾有些頹然地問。

冥照消失，酒德麻衣瞥了他一眼，繼續用冥照把自己藏了起來。芬格爾隨即看向楚子航，楚子航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表示也聽到了。

“真是怪了批了，世界又咋了？”

“這聲音為什麼我總感覺有點熟悉呢？在哪兒聽到過？”

楚子航靠在羅馬柱旁不動聲色。他們三個人在維奇奧宮裡靠著冥照躲過後面進來搜查的黑手幫，然後一直待到午夜，他們在等酒德麻衣的傷勢好轉。

多虧了芬格爾，不然這偌大的維奇奧宮一絲生氣都沒有。

“我是欠你倆債了還是咋的？板著個大臉給我看啊？”芬格爾眼角抽搐跳腳罵道。

“師兄，沒有。”楚子航睜開眼。

“閉嘴！滾遠點！”冥照裡傳來酒德麻衣的呵斥。

芬格爾悻悻然地搓了搓手，雖然被罵得有點爽，但是想起來自己好歹不久前才把這日本小妞從水深火熱裡面拯救出來好吧？要不然現在她早都找到投胎的下家了，如今這樣粗暴地對待他。

“真是茅廁裡面玩跳遠，太過糞了。”芬格爾強忍著自己那一大把辛酸淚。

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索性甩手，一副“我不幹啦，行李分分回高老莊”的樣子。

他呲牙咧嘴，一個隱身怪，一個冰山男，馬上又要進那個充滿死侍的尼伯龍根裡面，就這隊伍，死侍堆裡都比這兒人情味兒多吧？

………………

卡塞爾學院。

學生中有人陷入了昏迷，全院停止了授課，教授們奔走相告，很快會議室裡就聚滿了人。

施耐德已經將那句龍文投影在了螢幕上，手下的人員遞上來一份臨時報告，施耐德將報告放在桌上讓眾教授閱覽，上面記載著學院裡聽到了這句龍文的人數以及反應狀況。

“教授，除了裝備部外，其餘人已經到齊了。”

“那群科學瘋子才不會上心，腦子裡面只有爆炸和更炸裂的爆炸，突如其來的龍文只會影響他們炸藥的調配劑量。”

“人數——全部？”曼施坦因看著手中報告目瞪口呆。

“如你所見……除去少數沒有血統的雜役人員……呼……看資料……血統決定了這句話清晰程度……呼呼……”施耐德冷聲發言，瘡疤可怖的面孔掩蓋在呼吸面罩下。

“學院從未有過這樣的例子……哪怕是龍王出現……如果說這句話是某種言靈……那麼它是如何穿過守夜人的屏障……又是如何傳達到我們的大腦裡的？”施耐德思索片刻接著說。

他和曼施坦因對視，曼施坦因搖了搖頭：“剛剛透過電話了，父親說他同樣聽到了，但他也不清楚。”

人群小聲議論。

施耐德點頭，他敲了敲桌面沉下嗓音：“肅靜！肅靜！”

“既然連守夜人都不知曉對方的來歷……那不妨假設一下對方的身份……”

曼施坦因眉毛擰成一團，眼角的皺紋就像堆疊的三明治，周圍的教授全部神色凝重，會議室安靜的能聽見針頭掉落。

投影儀嗡嗡運作，施耐德的聲音在呼吸面罩的影響下像是從老式留聲機裡傳出。

“龍王……及以上存在！”

教授們的心臟被無名大手握住一般，壓抑的氣氛瀰漫了整間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