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君王與臣子的試探(第1/2頁)

乾清宮內，燭光搖曳，透著幾分肅穆的寒意。溫體仁緩步踏入大殿，低頭恭敬地行禮：“臣溫體仁，拜見陛下。”

崇禎看著他，心鏡術在不經意間啟動，捕捉到了溫體仁內心的複雜情緒。他表面恭敬，內心卻充滿謹慎與試探，顯然在揣摩皇帝的真正意圖。

“皇上突然召見，是何意圖？是警告，還是提拔？” 溫體仁默默思忖。他素來精於揣摩皇帝心思，卻發現今日的崇禎與以往似乎有些不同，那雙眼睛帶著一股令人難以捉摸的威嚴與深邃。

崇禎端坐於龍椅之上，目光冷靜而深邃。他沒有立刻開口，而是用審視的目光看著面前這位內閣重臣。溫體仁垂著頭，額角滲出些許細汗，雖然外表依舊沉穩，內心卻早已翻湧不止。

“溫卿，坐吧。崇禎端起桌上的茶盞，輕輕啜了一口：“你覺得，朝堂的局勢如何？”崇禎淡淡開口，聲音雖不高，卻透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溫體仁心中微微一震。以往，崇禎雖對他有所倚重，但更多是出於對東林黨的不滿，未曾如此直接地展現過信任。他低聲道謝後坐下，心中卻更加警惕：“他今日召我，究竟想說什麼？”

這看似隨意的一句話，卻讓溫體仁的背脊微微繃緊。他知道，這並非閒聊，而是一次深刻的試探。

“陛下，朝堂如今黨爭不斷，各派系各執己見，雖皆以大明為念，但行事上未免有些偏激。”溫體仁措辭謹慎，他選擇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既不顯得自己偏袒，也不表現出過於鋒芒畢露。

然而，崇禎並未被他的言辭矇蔽。他微微一笑，放下茶盞，語氣帶著幾分不經意的意味：“溫卿此言，不免太過中庸。朕問你，若由你掌控朝堂，又該如何平息黨爭？”

這句話宛如一道箭矢，直擊溫體仁的內心。他心頭一跳，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臣不敢妄言，但若朝堂失去規矩，各派橫行無忌，則非國家之福。臣以為，需以皇權為核心，嚴明綱紀，方能使朝堂重歸正軌。”

話雖圓滑，但溫體仁內心卻波濤洶湧：“陛下這次召見，莫非是想以我之手削弱東林黨？若是如此，這是機會，但也是風險。”

“溫卿，近來朝堂之爭愈演愈烈，朕欲以大局為重，化解黨爭，你可有良策？”崇禎語氣平靜，目光卻帶著一絲壓迫。

溫體仁稍作思考，答道：“陛下，黨爭乃積弊已久，非一朝一夕可解。但臣以為，只需陛下展現強硬姿態，自可壓制矛頭。”

崇禎微微點頭，目光深沉：“溫卿果然有見地。你說得沒錯，朝堂失序，非大明之福。但朕需要的，不僅僅是規矩，而是效能。”

“效能？”溫體仁微微一愣，這個詞在崇禎的口中顯得格外不同。他下意識抬眼，發現皇帝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

“溫卿，你一直以來都不掩飾對東林黨的不滿，但朕想知道，你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大明？”崇禎的語氣平靜，聽不出喜怒。

他的心跳猛然加快，但隨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陛下竟如此直白，看來這不僅是一次試探，也是一次選擇。”

他迅速思考著該如何應對，片刻後恭敬地答道：“陛下，臣對東林黨的不滿，的確出於對他們黨同伐異之風的擔憂。但臣無意個人私利，一切皆以國事為重。”

崇禎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強硬固然必要，但朕更想讓朝堂成為可用之地。溫卿，朕需你幫助朕篩選一批能為國效力的官員。”

他用餘光觀察著皇帝的反應，卻發現對方面無表情，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那目光彷彿能將人內心深處的隱秘完全洞悉。

這種沉默讓溫體仁感到一絲不安：“他究竟在想什麼？是在評估我的忠誠，還是已經對我起了防備之心？”

崇禎忽然開口，語氣淡然卻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