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玉伸手推開門走了進來。

盆子裡的水早就冷了。

安清玉打算換點熱的。

但是陳牧洲的手按在被子上,啞聲拒絕了:“不用再擦了。”

既然這樣,安清玉把水倒掉,便給陳牧洲倒了一杯熱水。

她問道:“你還有什麼要做的嗎?”

陳牧洲說道:“沒有了。”

他根本不看安清玉。

安清玉覺得這麼好看的男人,即便冷冰冰地坐在自己的面前,她也能把他當成冰雕一樣欣賞。

時間還早,看這情況,真的要做好在醫院陪護的準備。

但她要解決睡覺的問題。

旁邊還有兩張病床,為了讓陳牧洲能夠安靜地休息,所以,兩張床都是空著的。

安清玉打算去借個被子,要不然大冬天的,晚上能被凍成冰棒。

就在她轉身出去,陳牧洲的眼神冷到極致。

現在還不回去,她是要做什麼?

直到看到安清玉抱著一床被子進來,陳牧洲的臉色更冷了,他幽幽地看著安清玉:“你要在這裡?”

安清玉點頭:“你的情況比我想象中要嚴重一些,我既然拿人錢財,自然就要做好工作,要不然盧同志回來我無法交代。”

是怕無法交代還是別有用心?

陳牧洲的臉色很不好。

安清玉看他的臉色,則是認為她不回去是對的。

要不然晚上發生點什麼,她都交代不了,後面若是因為這種事扯皮,那就更加說不清了。

想到這裡,安清玉都忍不住要為自己的職業道德點讚了。

陳牧洲看安清玉鋪床,半眯的眼底透著危險。

而安清玉鋪好床,回頭看著陳牧洲:“你還有什麼需要嗎?沒有的話就要早點睡了,你現在需要多休息。”

陳牧洲抿唇最後躺下。

安清玉過來,替他拉好了被子,見男人緊閉著眼睛,她回到另一張床。

脫掉鞋子爬上床,脫掉羽絨服,鑽進了被子裡,羽絨服被她放到了被子上。

房間裡很安靜,安清玉很快就睡過去了。

陳牧洲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那天發生的事歷歷在目。

她現在還能無事人一樣地睡過去!

一想到她剛剛給自己擦身體,竟然在撩撥他。

陳牧洲的眼神更加幽暗。

他怎麼能讓這種女人得逞?

他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半夜裡,陳牧洲聽到聲音瞬間睜開眼睛。

病房裡並沒有完全關燈,所以他一扭頭就看到原本蓋在安清玉被子上的羽絨服掉到地上去了!

陳牧洲的眼神從地上的白色羽絨服上面收了回來,所以這是她的把戲?

這女人想逼他起來?

他偏偏不願意去幫她撿衣服。

安清玉是睡過去了,所以,根本不知道羽絨服掉到地上去了。

後半夜,她感覺自己睡在一個冰窖裡面,房間四處漏風,她感覺到特別的冷。

直到最後她真的被冷醒了,她的手一摸,突然發現,疊在上面的衣服不見了。

安清玉瞬間往地上一看。

發現她的衣服掉到地上去了,安清玉趕緊伸手把衣服拎了上來。

陳牧洲躺在床上,聽著隔壁床的動靜。

安清玉把衣服拍拍乾淨,直接蓋到自己的身上,再把被子往上面一蓋。

嘴裡還說了一句:“真是傻到家了。”

接著她就閉眼睡過去了。

陳牧洲:“……”

他有點搞不清楚這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