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姥姥!”兩個小娃齊聲作揖,孩童無邪的聲音響徹四周。

眾人都驚奇地看過來,長公主給陸家那兩個小娃當“姥姥”,不就是方淺雪的乾孃?

不可能吧,這些年來長公主府經常組織聚會,請誰都沒請過方淺雪啊。

“咳咳……”方家那個頭髮花白的族叔顫巍巍咳了兩聲,緩緩道,“我想起來了,當年淺雪的確是認了長公主作乾孃的。”

“……”眾人無語。

您老真是好記性,現在才想起來。

“真乖,”蕭明婕笑著拍拍兩個小娃,又將身邊的年輕男子拉過來,“你不會怪我把小侯爺帶來吧?剛要出門的時候他正好來了,就順便領著他來。”

“失……失禮了。”江敘一襲月白色寬袖,青澀面容俊美無儔。

眾人都在貪婪地盯著他瞧,心中感嘆真是“自古佳人多薄命”。

遼遠侯府有權有勢,江敘有花不完的錢,但卻不能離開京城,沒有自由,且南邊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就要去金鑾殿跪著,時間久了便養成這個謹小慎微又憤世嫉俗的矛盾性子。

這些年上京城瞧上他的貴婦人不少,要不是有長公主罩著他,怕他也早就成了某位公主郡主的玩物。

“不會,小侯爺大駕光臨,我高興還來不及。”方淺雪朝江敘禮貌點頭,後者木訥還禮,這才瞥了眼站在方淺雪身旁的陸長卿,眼神不怎麼友好。

旁邊的駙馬林思遠看熱鬧不嫌事大:“小侯爺,來蹭飯不得表示一下?”

“表示什麼?”

“禮物啊!”

方淺雪急忙擺手道:“不必破費,不過是吃頓家常便飯。乾爹乾孃,小侯爺,請裡邊坐。”

“好。”

待眾人跟在碎瓊身後去了花廳,陸長卿在身後拉住方淺雪小聲嘟囔:“你何時認的乾孃,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

“那江敘呢?你又是何時認識的?”陸長卿總覺得江敘看方淺雪的目光有點怪,似看非看的。

“我不認識他,”方淺雪嫌棄地摘開他的手,“撒手,我要進去了。”

陸長卿將信將疑,那個江敘真是單純跟著長公主來蹭飯?

他怎麼不蹭別家的宴席,偏來蹭方淺雪的宴席?

幾人走到簾子裡坐下,江敘這才從袖中掏出兩隻白色玉珏,交給駙馬:“我的禮。”

林思遠挑眉笑道:“你自己不給,要我幫你給?”

江敘皺眉,杵著沒動。

方淺雪趕緊讓碎瓊從駙馬手裡接了那兩塊玉珏:“那我就代遙兒、遠兒謝過小侯爺了。”

“不必謝我。”江敘不知為何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很快就背過身去,不再看方淺雪。

之後林思遠一個勁兒地給江敘使眼色,他也像沒看到一樣,只顧低頭喝茶,一抬頭就是看四處的風景。

“夫人!”已經開宴了,一個小丫頭忽急匆匆穿過花園,對著方淺雪耳語幾句。

方淺雪還未說什麼,就看見一個身穿明黃色錦袍的少女領著丫鬟走進院中。

少女容貌秀麗,長髮半挽成蝴蝶髻,走起路來頭上的七彩步搖發出奪目璀璨的光華。

方淺雪站起身迎過去,將人攔在花園中間的位置:“許姑娘,我今日宴客好像沒請你吧?”

前幾天還裝病要陸長卿來取她的心頭血,這女人是哪裡來的臉皮出現在她面前的?

“夫人給小少爺、小小姐過生辰竟不讓人通知妙嫣,”許妙嫣看向兩個正坐在圓桌旁邊吃飯的小娃,難掩眼神中的嫉妒,“他們也是陸郎的孩子,我自然應該來送個禮。”

“妙嫣!”陸長卿看見許妙嫣進來,火速跑進花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