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平靜掃過那些盼著她早死的彈幕,表情平靜如水。

就在她想著那個被抱走的孩子的事情時,別墅外面突然傳來了動靜。

“媽!”

小女兒充滿活力的聲音傳來。

“你快來看看二哥,二哥又喝酒了!他好臭!”

穿著高中校服的女孩兒一蹦一跳從外面跑進來,猛地扎進穆靈槐懷裡。

“媽,二哥臭死了!”

小女兒身體溫熱,神情天真活潑,和夢中那個衣衫不整心灰意冷、被人逼著跳樓的身影漸漸重合。

“安安……”

穆靈槐望著小女兒天真爛漫的神色,擠壓的情緒瞬間潰堤,哽咽不受控制地從唇間溢位。

“我的安安!我的安安……”

老媽突如其來的哽咽讓懷裡的小女兒聞承安一愣,忽地抬頭看她。

“媽,你怎麼哭了?爸又惹你生氣了?”

她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稚嫩的臉上滿是擔憂。

“沒有。”

穆靈槐搖搖頭,把腦海中女兒死時的慘狀甩出去。

“媽?”

見媽媽神情痛苦望著自己,聞承安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

“媽,你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看我啊?”

穆靈槐搖搖頭,把女兒抱在懷裡,有種失而復得的安心感。

“沒事,媽就是突然想你了……”

聞承安鬆了口氣,“媽,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怎麼了呢……”

她抱著親媽的腰撒嬌,“既然你想我了,那要不我不住校了,回家陪你怎麼樣?”

穆靈槐搖頭,“不用,你學業要緊。”

她女兒是富二代中的一朵奇葩。

在別的富二代成績倒數,混吃等死到處玩,就等著家裡人安排他們出國留學鍍金時,她女兒天天盯著物理書看,成績穩穩坐在前三甲。

如今國內外大大小小的物理競賽全參加過,雖然國外有不少名校給她拋來了橄欖枝,但她還是打算留在國內參加自主招生。

爭取去她最仰慕的一位物理學女教授所在的學校,成為那位教授的學生。

眼看自主招生時間漸進,她乾脆在學校住校,專心準備考試。

穆靈槐不想讓家裡的這些事影響到她女兒的前途。

“穆阿姨……”

她正抱著女兒,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弱弱的叫喊。

門外,一個長相清麗的女孩兒無奈扶著她二兒子,一臉苦笑望著她。

“冬陽?”

看到喝醉的二兒子,還有二兒子的女朋友,穆靈槐趕忙跑過去,把二兒子扶到沙發上。

她記得在夢裡,二兒子是和她一起出的車。

“承樂又喝酒了?”

二兒子聞承樂喝得一張俊臉通紅,毫無知覺躺在沙發上,滿身都是酒味。

“嗯。”冬陽有些內疚地點點頭。

“阿姨,承樂身體不好,我應該少讓他喝點的。可他今天見了之前的朋友,興致高,我說什麼都不聽……”

叫冬陽的女孩兒是她二兒子的女友,全名叫姜冬陽,是穆靈槐資助的孩子。

前些年大兒子聞承澤生病,蘇夫人帶著她信佛,說是她前輩子造孽太多,才會連累孩子。

她不信這些鬼鬼神神之說,但還是有意識地去做好事,資助了不少貧困地區想讀書卻沒錢讀書的學生。

然而她資助了這麼多人,有心報恩的人很少,大部分孩子將她的資助當做理所當然。

冬陽是這些孩子中為數不多有感恩之心的,這些年一直跟她保持著書信往來。

等冬陽上大學,她便把這孩子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