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九,晨曦破曉,驅散了連日的陰霾,天逐漸放晴。可地面上依舊鋪著厚厚的積雪,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柳雲舒早早起身,窗外的雪光映在他堅毅的面龐上,他心中隱隱預感,今日又是熱鬧的拜年日。

匆匆用過早飯,果不其然,就有家僕前來通稟,有親戚到訪。柳雲舒趕忙吩咐妻子陸詩韻、桃兒、王巧兒在內室安心休息,千萬不要動了胎氣。他又讓高灼灼陪自己一同接待客人。高灼灼精心裝扮後,身著一襲華麗的錦袍,雖穿著保守,卻渾身珠光寶氣,盡顯富貴模樣。柳雲舒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寵溺,深知人皆有愛美之心,便隨她去了。

柳雲舒與高灼灼並肩來到二廳,他穩穩坐在主位上,悠然品著茶。之所以選擇二廳,是因為今日來的親戚關係親疏不定,且來意恐怕不單純,二廳的氛圍恰到好處,既不失親切,又保留幾分距離感。

正想著,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柳雲舒抬眸望去,只見李文帶著自己的孫子孫女走了進來。李文,是柳二柱的親姐姐柳梅的兒子,按輩分,柳雲舒得稱呼他為表伯。不過柳雲舒與他僅見過兩次,著實不太熟悉。

李文一見到柳雲舒,立刻轉身,用力按住自己的孫子、孫女,臉上堆滿了殷切的笑容,說道:“快,給你們雲舒叔拜年!”兩個小傢伙十分調皮,匆匆拜過年後,就像兩隻靈活的小猴子,一下子躥到李文身後。他們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眼睛滴溜溜地瞧著柳雲舒和高灼灼,眼神中滿是好奇。

高灼灼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溫和的笑容。她蓮步輕移,走到一旁,拿起早已準備好的瓜子果盤,輕輕遞到兩個小孩子面前,柔聲道:“來,嚐嚐這些。”兩個小孩一點也不認生,伸手就接了過去,立刻開心地吃了起來,腮幫子一鼓一鼓的,模樣十分可愛。

柳雲舒看著這一幕,不禁笑出了聲:“表伯,你這兩個孫子可是活潑啊,一看就很機靈哈哈哈。”

李文臉上也洋溢著自豪的笑容,擺了擺手說道:“雲舒啊,今天特地帶著兩個孩子來見你,一是來感謝你給李坤安排了差事,讓他有了穩定收入,二來是想多走動走動,免得生疏了。”說著,他微微欠身,眼中滿是感激之情。

柳雲舒連忙起身,上前一步,雙手虛扶,誠懇地說道:“表伯哪裡話,既然是親戚,那必然是心中記得的。都是一家人,互相幫襯是應該的。”說著,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身從袖中掏出兩個紅封,再次走到兩個小傢伙面前,微微彎腰,遞了過去,“喔對了,侄子、侄女難得來拜訪我,我也應該表示一下。”

兩個小傢伙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迫不及待地就要伸手去接。李文卻在一旁面露尷尬之色,連忙伸手阻攔,說道:“這怎麼可以,哪能讓你破費。”

柳雲舒微笑著,眼神中滿是溫和,堅持道:“小孩子嘛,過年就喜歡這些,給他們一些紅包也好,讓他們記住我嘛。”說著,他輕輕將紅包塞到兩個小傢伙手中,還摸了摸他們的頭。

李文見狀,也不再推辭,只是臉上依舊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神色,連連道謝。

隨後,柳雲舒與李文相對而坐,開始聊起家常。柳雲舒耐心地詢問著李文家中的情況,其他收入如何,家人身體是否安康。李文一一作答,言語間滿是質樸的情感。說到高興處,李文眉飛色舞,手也不自覺地比劃起來;提及一些小煩惱時,他又微微皺眉,輕輕嘆氣。柳雲舒則時而點頭表示理解,時而給出一些貼心的建議。

高灼灼坐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偶爾也會插上一兩句,為交談增添幾分溫馨。兩個小傢伙吃完了果盤裡的零食,便在一旁安靜地玩耍,時不時發出清脆的笑聲。

不知不覺,日頭漸漸升高,李文看了看天色,站起身來,略帶歉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