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年輕夫子臉紅了,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江令墨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年輕夫子怎麼想江婉不管,但江令墨想明白沒有才是關鍵。老夫子不在邊上,這會不把人拐過來,更待何時?

“你將來多數是會考中進士的,多數情況下也是要到地方做官的。你是要做個清官還是要做個廉政愛民的好官?”

“這有什麼區別?”雖然問題是年輕夫子問的,但看到江令墨也在等答案,而且這個問題也是江婉想回答的。

“清官,就是不收受賄賂,不苛待百姓,就差不多了。走的時候百姓也會感謝你的。至於廉政愛民,那你首先要做到廉,這個做到就勉強能算是清官了;之後是政、政令通,你至少也要搞清當地的農業和商業的情況吧?否則政令下來你都不知道怎麼往下實施。”

“愛民也不簡單的,不是簡單的愛民兩個字,也不是你不給他們添亂就是愛民。你要讓你治下的百姓吃得飽穿的暖,民能活下去,還能活的不太糟糕,這才是愛民的一方面。”

“你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江婉問江令墨:“不是讀死書,死讀書就能做個好官的。你讀書的目的也是為了做官對不對?”看到江令墨點頭:“我才是個童生,比不上你是童進士的功名,但我看的比你多一點,就在這方面知道的比你多那麼一點點。”

“我說的還很片面,因為我見得也不多。”看江令墨認真聽著:“你能考到童進士必然是聰明的,之所以現在很多東西不懂,不是因為你書看的少,而是因為你看這個國家還不夠多、不夠細,不是有句話:看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嗎?”

“不是要你跑多遠,也不是也要你跑多久,是要你瞭解民生,要了解你生活的啟國的民情。你現在就是童進士了,不出意外你一定有機會管理一方事物,你要如何做個好官,不是到時候再想,而是要現在就多瞭解多學習。”

看著江令墨低下頭開始思考,正準備繼續輸出。

“玄玉!”是老夫子的聲音:“回屋裡來吧,外邊太陽太曬了,莫要中了暑氣。”

江婉無奈閉嘴:這老夫子盯得夠緊的呀。

看著江令墨往回走,老夫子才轉身進了屋子。

這時那位年輕的夫子回身對著江婉深深鞠了一躬,嚇得江婉趕緊轉身避開,同時也趕緊彎腰回禮。

那位夫子也不多說什麼,只說了三個字:“受教了。”說完就進了屋子。

午飯果然有枸杞葉的菜湯,還有豆腐皮的包子和大白菜。味道還是很可以的,就是無肉不歡的江婉吃完了覺得更餓了而已。

車上四個人相對而坐,都沒說話。江婉想著晚上吃什麼,老夫子閉目養神,年輕的夫子和江令墨都若有所思。

之後的日子江令墨雖然被保護的很好,江婉也沒機會再單獨接觸江令墨,但江婉還是想辦法去改變江令墨的讀書狀況。首先找到侯爺,說了江令墨的問題,又攛掇著侯爺寫了書信給國公爺,請國公爺過問一下江令墨求學的事。

看能不能給江令墨謀個遊學的機會。侯爺現在對江婉很信任,當即就寫了家書給國公爺。江婉看著書信被寄走,心裡對江令墨說:我能做的都做了,以後就看你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