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神色平靜,目光如冰,緩緩環顧四周,面無表情地說了句:“還有人對我不滿的嗎,可以一次性都說出來。”

他的聲音如同寒夜中的冷風,不帶一絲溫度,在人群中幽幽迴盪。

眾人見江宇只是站在原地,並未繼續出手,竟天真地以為他是被自己等人的氣勢給嚇住了。

於是,原本還稍顯剋制的情緒瞬間爆發,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紛紛開始對江宇聲討起來。

“我們需要一個道歉!並且親口承認你和合歡宗的淫婦有一腿。”

一個瘦子扯著嗓子喊道,眼中滿是挑釁。

“就是,竟敢在我們面前如此囂張,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在上古遺蹟內,你都要盤著。”

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子跟著起鬨,揮舞著手臂,彷彿自己佔盡了理。

這時,一個身著黑袍的男子站了出來,他神色悲憤,指著江宇大聲說道。

“我是剛剛那位兄弟的朋友!你無緣無故殺了他,今天必須給個說法,進行賠償!否則,我們在場的人都不會放過你!”

“我看你剛剛使用的符籙,有魔門的氣息,為了確保大家的安全,你必須要把儲物戒指交出來,讓我們好好檢查。”

此人言辭激昂,似乎真的為死去的朋友義憤填膺,可眼神中卻隱隱透露出一絲貪婪。

隨著黑袍男子的帶頭,人群的聲討聲愈發高漲,彷彿江宇真的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必須要受到嚴懲。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聲音嘈雜,彷彿要將江宇淹沒在這聲浪之中 。

江宇聽到這些聒噪的話語,內心毫無波瀾。

因為在他眼中,這些人已然是死人了。

居然還妄圖檢查他的儲物戒,江宇著實有些無語,心中暗自思忖:

這群人莫不是心魔入腦,失了智?

怎麼會有如此清奇的腦回路。

就算退一萬步講,他江宇的實力真的很弱小,可他們難道就瞎了眼,看不到身旁站著的沈擎天?

沈擎天靜靜地佇立在江宇身旁,雖未表露任何態度,可那周身散發的強大氣場,豈是易於之輩?

就憑他們,究竟是哪來的底氣,竟敢在這種情況下,對著江宇說出這般張狂的話。

江宇心中一陣冷笑,覺得這些人的愚蠢簡直無可救藥 。

江宇懶得再跟這群人多費口舌,默默伸手探入儲物空間,直接掏出一沓符籙。

他眼神冰冷,不帶絲毫猶豫,揚手便將符籙朝著那群人扔了出去。

剎那間,符籙在空中飛速散開,猶如一片片致命的黑色羽毛,朝著目標疾射而去。

那群人見勢不妙,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恐懼瞬間攥緊了他們的心。

他們如夢初醒,轉身拔腿就跑,妄圖逃離這即將到來的滅頂之災。

然而,他們的速度在符籙面前,簡直如同龜速。

符籙一旦鎖定目標,就如同跗骨之蛆,緊緊追著不放,根本不給他們任何逃脫的機會,基本上被鎖定就意味著必死無疑。

要知道,這些可都是梅雲煙留給江宇的底牌。

梅雲煙,作為整個元荒大陸最富有的個人,她拿出的東西,又豈是這群普通修行者能夠抗衡的?

這些符籙最差的威力都達到了聖階,所蘊含的強大能量,足以讓空間為之震顫。

符籙所到之處,空間瞬間扭曲變形,一道道恐怖的能量光束從符籙中爆射而出。

光芒閃耀間,如同一輪輪烈日同時綻放,熾熱的能量瞬間將周圍的空氣點燃。那群人還沒跑出幾步,就被這股強大的能量洪流無情地吞沒。

只聽見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劃破長空,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