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之後,禹皇屏退了所有的侍從,獨坐在那空曠而又略顯冷清的宮殿之中。

三皇子的頭顱被重新放置到一方錦盒內,

禹皇緩緩起身,腳步略顯沉重地走向錦盒,每靠近一步,他的心便似被狠狠揪緊一分。

當站定在錦盒前,他的身子微微顫抖著,伸出手想要觸碰,卻又在快要觸及之時猛地縮了回去,彷彿害怕驚擾了已然逝去的兒子。

他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嘴唇不停地哆嗦著,喉嚨裡發出一陣似壓抑又似痛苦的嗚咽聲。

“炎兒!父皇對不起你啊。”

“父皇,沒有能力保護好你。”

“父皇不應該讓你這麼早接觸朝堂瑣事的。”

禹皇想起今日朝堂上的事情後,一臉陰翳的喃喃道:“文慶!且讓你再得意一段時間,待我重新掌權!必要你挫骨揚灰!”

.....

當天夜裡,如同宮殿般的丞相府外燈火通明。 將門前那一片區域照得亮如白晝。

一輛輛奢華的馬車接連駛來,車輪碾壓在石板路上發出的轆轆聲響個不停,打破了夜的寧靜。

丞相府的大門敞開著,門兩旁的家丁們恭敬地迎接著每一位到訪的賓客,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賓客們皆是那些之前和文慶保持距離的家族與官員們,此刻他們卻一改往日的態度。

手中無一不是提著價值不菲的厚禮,有珍稀的古玩字畫,有裝滿金銀珠寶的精緻禮盒,還有一些從其他皇朝收集而來的奇珍異寶。

踏入丞相府內,只見庭院中、迴廊裡處處都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眾人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彼此寒暄著,話語裡都在誇讚著文慶今日在朝堂上的威風。

只因白日朝堂上那驚心動魄的一幕,讓他們如夢初醒般意識到,禹皇看似高高在上,可面對文慶的張狂,竟也只能隱忍不發,面對殺子之仇,也只能嘉獎於他。

這無疑是在向眾人宣告,文慶才是這大禹皇朝真正能呼風喚雨、掌控一切的王者。

大廳之中,文慶高坐在主位上,接受著眾人的阿諛奉承。

他的臉上洋溢著志得意滿的笑容,眼中滿是得意之色,時而端起酒杯,輕抿一口,時而微微點頭回應著眾人的討好,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盡顯無疑。

而那些官員和家族代表們,圍繞在他身邊,極盡所能地說著動聽的話語,只盼著能在這風雲變幻的朝堂局勢中,緊緊攀附上文慶這棵看似最穩固的大樹,全然不顧此舉背後的是非與道義了。

文慶舉起酒杯對著眾人笑道:“哈哈哈!諸位同僚,咱們舉杯暢飲,今夜不醉不歸!”

......

時間飛速的流逝著,一個月後,落櫻谷。

江宇端坐在蒲團之上,周身縈繞著若有若無的靈氣,宛如被一層薄紗輕輕籠罩著。

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靈力光芒從江宇的體內竄出,在他身周閃爍交織,宛如絢麗的光帶,又似靈動的靈蛇,彰顯著這股力量的神秘與強大。

隨著這股氣勢的不斷攀升,江宇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眼眸之中竟似有星辰閃爍,深邃而又璀璨,那是踏入元神境之後才會有的獨特神韻。

感受到自身修為的變化後,江宇嘴角也是微微上揚著。

這一個月的清修,在化天池的幫助下,江宇終於把修為恢復到了元神境。

這一世的元神境,比他上一世還要強上不少。

在沒有突破元神境之前,他在斬我境強者面前,可能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但是現在,他已經可以輕易從斬我境強者面前逃跑。

當然這些斬我境,不包括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