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呂凌法信手一揮,一道毫不起眼的紅色劍光脫於劍身而出。

一道貫穿軍隊的一米大小的劍光穿透了無數士兵的身體後鎖定了那些亡者劍客。

在那劍光所過之處,連地面都被鑿出數米深的深壑。

地面沒有直接接觸到那劍光,但在劍光的威壓下承受不住壓力而爆出無數碎石碎土。

“砰砰砰!”

儘管看上去只是一道毫不炫目的淡紅色半圓劍光,但所具備的威力連喬澤都心悸。

他敢保證自己絕對接不下這一擊。

這劍神的實力果然名不虛傳,還好自己之前沒有出手,果斷地躲起來了。

他連跟這劍神的交手的想法都沒有。

不知何時,一個綠衣男人出現在那劍光的軌跡下。

正是之前跟喬澤“交手”的桂瑩青。

他只是用那細劍在身前輕輕甩出一個特殊的紋路,無數道綠色的軟綿綿的布狀劍光凝滯在他的面前。

那無可匹敵的劍光接觸到那軟綿綿的綠色布狀劍光時居然被不斷地磨滅了威力。

紅色的劍光最終飄散在空中,蕩然無存。

呂凌法看到一擊被擋下沒有意外,只是臉色凝重起來。

他知道面前這個綠衣男人的實力。

“誰讓你來的,司主麼?”

“那是他以為的,而不是我以為的。”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愛說些雲裡霧裡的話。”

“但你跟以前已經不一樣了。”

“你為什麼非要插手呢?”

“我不能看著你把剩下的劍客都殺了。”

呂凌法本想說些什麼,但顧忌周圍的這些人,只能沉聲說道:

“你不明白為什麼嗎?”

桂瑩青卻笑了起來:

“不,其實是你不明白,而且你也永遠都不明白,因為你已經丟了劍心了,你在害怕。”

“你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熱血澎湃的少年了。”

呂凌法那雙渾濁的眼睛凝視著桂瑩青的狐媚眼。

“所以你是想賭麼?就像三十年前一樣?”

“就像三十年前一樣。”

桂瑩青將他的問句作為回答。

“可是這失敗的代價不是我們能承受的。”

“你是劍神,怎麼能說出這種喪氣的話。”

呂凌法沒有多說什麼,他將劍收了回去,若是二十年前,桂瑩青沒有資格攔住他。

但現在的他已經太老了,歲月腐蝕了他的銳氣和實力。

哪怕現在他也自信能擊退對方,但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最重要的是,他跟桂瑩青都知道他們倆絕對不能交手。

呂凌法漠視著戰場上不斷死去計程車兵,輕嘆一聲。

他無法阻止這些劍客登劍山了。

背過身,像是在回答桂瑩青又像是在自問自答。

“我不是神,歲月才是真正的神明,我也不過是一凡夫俗子罷了。”

呂凌法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副官。

“張副官,收兵離開吧。”

“可是司主那邊”

呂凌法平淡地說了一句足以讓全國動盪的話。

“他已經死了。”

張副官瞪大了瞳孔,正欲說些什麼,卻連忙閉上了嘴。

上面的政治權力變動不是他有資格過問的。

呂凌法看著戰場上死去的那些天劍派的劍客,自己的徒子徒孫,眼神中卻無悲無喜。

司主以為自己拿住了呂凌法的把柄,卻不知道一個沉浮近百年的劍客見過了多少生生死死。

當走到他這個地位和年紀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