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柏光:“……”

他咬牙切齒,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當然了,我也不是說你不如席前輩,我只是有些感慨罷了。這並非個人能力有問題,只是性格使然,他性格嚴謹張弛有度自信滿滿,至於鬼老您嘛……”

景澗的話還沒說完,齊柏光猛地站起來,伸出手指顫微微地指著他的鼻子,氣得眼眶爆紅,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中瞪出來,他咬牙切齒道:“若是不想我一包毒粉結果了你,便給我滾出去!現在!立刻!馬上!十日之內,別讓我再見到你這個小兔崽子!”

沒有十日,他想殺人的心是消不下去的。

景澗快速跳起來,腳尖一點,瞬間退到了門口,他勾唇淺笑著,溫文爾雅地拱手道:“既然鬼老有辦法,那在下便不打攪您了,十日後在下再來看您。”

“你最好別來了,倒黴催的小兔崽子,每次見到你準沒啥好事!”

齊柏光氣得咬牙切齒道:“若是有可能,老夫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

景澗直起身來,微笑著說:“您老倒也不必對在下如此抗拒,若非您當初非得讓我娶您孫女為妻,也不會被我抓住把柄。人生就是如此,誰也不知道意外和幸運哪一個先來。話說,您孫女去年便嫁出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給你生個小曾孫,若是您想知道,我便派人給您去看看。”

“滾。”

回答景澗的是一本砸過來的書。

景澗眼疾手快地開啟門跳了出去。

他剛伸手整理了一下衣襬,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眼前,恭敬地行禮道:“主子,鎮國大將軍尋您。”

“……”

景澗眸光微閃,心底冒出奇怪的感覺,隨後急忙去見了蘇淮山。

蘇淮山躺在床上,看見景澗的那一瞬間,眼睛都兩了,嘟著嘴說:“你不是說要給我糖吃嗎?糖在哪裡,你趕緊給我吃。這些人太壞了,總是騙我喝好苦好苦的東西,一點都不好喝,我不想再喝了。”

景澗讓人退下,抬腳走過去,接過楚豐十分無奈地遞到自己眼前的藥,他還沒開口,楚豐便說:“主子,這都已經是第三碗了,大將軍總共就喝進去一小口。鍋裡也已經沒有了,還請您無論如何都要喂他喝下。”

景澗的腳步一頓,隨後說:“去將蜜餞拿來。”

楚豐嘴角扯了扯,小聲說:“主子,現在是非常時期,咱們去何處尋蜜餞?以前哄大將軍喝藥都是用糖水,可惜現在糖水也沒有了。”

景澗沉吟片刻後,淡聲道:“這山谷中僻靜幽深,應該有不少蜜蜂。你帶人去尋一尋,看看能不能尋到蜂蜜。”

楚豐抿了抿唇,覺得主子這個要求有些荒誕,下一瞬間景澗便眯著眼問他:“怎麼?你不願意?”

楚豐渾身一震,急忙搖頭道:“沒有沒有,屬下十分願意,屬下這便帶人去尋蜂蜜。”

楚豐急忙退下之後,景澗才端著溫度適宜的味道發苦的藥走到了蘇淮山的床邊去。

蘇淮山立馬面露抗拒,若非他現在不能動,只怕是早就跑得不見蹤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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