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程曦看兒子一臉正經,便想要逗一逗他:“你不是說景澗是母后的貼身侍衛嗎?既是貼身侍衛,是不是就該隨時守在母后身邊才對?若是另給了他一個寢殿於理不合不說,若是母后發生危險,他是不是也不能及時趕到保護母后了?”

蕭予桓歪著小腦袋想了想,似乎是這個道理。

便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頭道:“若是這樣,那兒臣便允許他隨時陪在母后身邊吧!”

隨後覺得不妥,便又急忙道:“不過,他既然回來了,是不是就能繼續教兒臣武功了?”

尤其是輕功,趙毅說景澗無論是輕功還是劍術都是遠高於他的,所以一直以來都是以打基礎為主要,就等景澗回來再教他更為厲害的劍術和功法。

蘇程曦剛想說暫時還不行,景澗便推門走了進來,拱手道:“皇上,太后娘娘,早膳已經準備妥當了,可要先去用膳?”

一說到用膳,蕭予桓便覺得肚子餓了。

但他看著進入母后內殿進得如此毫無顧忌又理所應當的景澗,皺了皺眉頭,心裡有些不舒服,便忍不住出聲道:“景澗,這裡是母后的寢宮,你豈能隨意出入?”

“稟皇上,屬下乃是太后娘娘的貼身侍衛,既是貼身,離得近些也是應當的不是嗎?”

景澗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此時殿內,除了皇上、太后娘娘與屬下三人之外,還有兩名暗衛,暗衛不分晝夜一直都留在殿內保護娘娘和皇上的,難道皇上不知道嗎?”

蕭予桓有些無語。

他當然知道有暗衛一直守在殿內,但那不是為了保護他和母后嗎?

在他看來,那些暗衛雖然存在,卻從未出現在人前過,於他而言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哪裡像景澗這般,恨不得將貼身二字貼在腦門上,時不時就出現在他和母后面前晃悠?

兩者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

景澗望著一臉無語的兒子,隨後笑了笑,抬眸望向蘇程曦,輕聲說:“太后娘娘,該用膳了。”

“好,你且先出去吧!”

蘇程曦想了想,又提醒了一句:“哀家覺得桓兒說得對,你以後不要如此隨意進出哀家寢殿,於理不合。”

景澗的眉頭挑了挑,隨後輕笑著拱手道:“是,太后娘娘,屬下遵命。”

既然媳婦兒不想讓人看見,那他就隱蔽一些好了。

蘇程曦帶著兒子很快換好了衣裳。

新的一年開始了,他們母子二人身上都穿著紅色的衣袍,十分喜慶,寓意著新的一年紅紅火火。

桌上擺著的食物熱氣騰騰,香氣撲鼻,且好些都是有著美好寓意的。

比如花開富貴、牡丹國色、猛龍過江……

蘇程曦也不吝嗇,在新年的第一天,便讓人擺了幾桌,跟她宮裡的宮人們一起熱熱鬧鬧的吃個新年飯。

但她這邊還沒吃上,汝蘭便前來稟告道:“太后娘娘,陳太妃帶著宮中的許多太妃過來給您和皇上拜年請安了。”

“嗯?”

蘇程曦愣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陳太妃乃是惠妃陳婉惠。

是她自以為穿書以來第一個向她投誠的後宮妃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