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出去了,說一會兒過來。”蕭予桓眨眨眼,一臉好奇地問:“母后,為何您不好奇他會出現在殿內?”

蘇程曦:“……”

她從沒對兒子設防,一時間竟不知說什麼好。

蕭予桓好奇地盯著蘇程曦看了一會兒,才低聲說:“兒臣明白了,兒臣作為晚輩,不該干涉母后的事,只要母后開心便好。”

話音剛落,他低下了腦袋。

看起來莫名有些可憐。

蘇程曦抬手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低笑著問:“你不是想看見他嗎?剛剛看見了,不高興嗎?”

“兒臣高興的。”

蕭予桓搖搖頭,沒心沒肺地揚眉笑道:“母后高興,兒臣便高興。”

蘇程曦嘴角扯了扯,看著兒子這般認真的模樣,好笑地抬手捏了捏兒子的小臉頰,挑眉說:“只是因為母后高興,你才高興嗎?”

“那倒也不是……”

蕭予桓伸手抓住了蘇程曦捏他小臉的手,有些羞澀地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他難為情地小聲嘟噥:“他當初不告而別,到現在都還沒給兒臣一個合理的解釋,兒臣是不會輕易原諒他的。”

所以,他才不會表現出希望景澗回來的樣子,他才不要讓景澗知道他是想念景澗的。

他好歹是一個皇帝,豈能將一個不告而別沒把他放在眼裡的人放在心上?

他也是有尊嚴的!

蘇程曦見兒子彆彆扭扭的,忍不住笑著說:“好好好,那你就等他向你道歉認錯以後再考慮要不要原諒他吧!做人確實應該有原則,不能因為那個人出現了,就毫不猶豫地原諒他!”

蕭予桓很認真地點頭,認同道:“母后說得沒錯,他必須向兒臣認錯道歉,兒臣才會考慮要不要原諒他!”

不過……

他擰著眉頭低聲說:“景澗雖然是母后身邊的貼身侍衛,但貿然出現在母后的寢殿是不是不太妥當?”

雖然,他已經想通了,可以接受景澗留在母后的身邊,但內殿向來只有他父皇一個男人出入自如過。

就算……就算他默許了景澗留在母后身邊討母后歡心,但鳳舞宮在他看來終究是隻有他和父皇兩個男人才可以踏足休息的地方。

至於景澗……

就如同父皇后宮的那些妃嬪一樣,尋一處宮殿養起來便是。

蘇程曦知道景澗便是蕭見謹,而蕭見謹自然可以出入宮中的任何一個地方,但別人不知道,他們的兒子也不知道,且現在還不是讓兒子知道的時候。

她笑了笑,尋求兒子的意見:“那你覺得如何是好?”

蕭予桓糾結地說:“給他留個宮殿,反正宮中現在空著的宮殿多得很,賞他一個也不是事。母后若是需要他伺候了,過去便是。”

蘇程曦嘴角扯了扯,瞬間明白了兒子說的伺候是什麼意思,她忍不住抬手敲了敲兒子的腦門,忍不住說:“你這是將你師父當做男寵了嗎?”

“也不是吧……”

蕭予桓眨眨眼,底氣不足地說:“他不是母后的貼身侍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