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吭聲,揮了揮手,以示告別。瞧瞅著夏小滿,想問她為什麼不應下來,卻又不敢。

夏小滿一直琢磨著她那匣子地銷路,可惜了顏如玉是個娼家,來求她也是為了她背後的年諒以及年家勢力,不然真可以考慮同其合作,他們出首飾,她出匣子,搞幾個系列,像那個金蓮蓬就還不錯……蓮生貴子,連生貴子……她不由撇頭去看紀靈書,卻見紀靈書欲言又止的模樣。

她不由一笑,道:“表小姐想說什麼?”

紀靈書輕聲道:“小嫂子,那個……顏姑娘……”

夏小滿臉一黑,道:“表小姐可別提這茬了。回家也別說。她不是良家。”

紀靈書聽過“良家”這句話,雖然沒人同她說得具體過,但她也曉得便不是好人的意思。心底極是惋惜,半晌才喃喃道:“委實可惜……她極有眼力呢……”

夏小滿無奈地往靠背上一倚,紀靈書的世界裡似乎不存在模糊地帶,人就清晰的分為有眼光的或者沒眼光的,有學識的或者沒學識的,好人或者壞人……她嘆了口氣,世界若真是低維的便好了。

世界自然不會是低維的。

夏小滿回府後拐著彎地叫年諒同方師爺問了那捕頭董雷的來路,卻未成想姓董的雖然是個小捕頭,卻實是個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在玫州城也有一號。想起他當初在船上怎麼恭維年諒來著,倒是因著表象而小看他了。當然,無論如何他的社會地位不會有年諒這麼高就是了,溜鬚著也是正常。倒是顏如玉,不像是不知道事理的,還這個模樣,應該不會只這一處仗勢吧。她琢磨著要不要派人去打聽打聽顏如玉去,尋思尋思還是罷了,畢竟是打聽一個窯姐兒的事,被知道了也不好。

沒想到翌日顏如玉那邊送進來一隻匣子,當然不是她們蓮花地那個,卻是個外觀極普通地,花梨木的本色,沒有漆色,沒有雕花,因為常被主子們拿著,匣子表面被磨得十分光滑。

顏如玉怕是多了花銀子,才順利地把這個盒子遞到夏小滿手裡。

裡面裝的紙箋寫的,前面多是廢話,誤會云云,夏小滿壓根沒看,只被一句鎮住了,她書道:“小心董雷。”

不算字數分割線…

PS:沒緩過來,還是困。。。睡覺去了。抹眼淚。嘆氣。

明天出門,下午能回來,帖子回來加精回覆。挨個抱抱。爬走。

卷四 醉酹寒香酒一杯 32、“狗”來了,“血”還會遠嗎?

戲子無義,婊子無情。

夏小滿攥著那張桃花箋,咋琢磨咋不靠譜。這女人到底是哪一派的?!到底董雷是不是她的入幕之賓?試問女人有多狠,她這是為了找個後臺,把什麼人都出賣了,還是和董雷起了爭執,想借刀殺人?

提防?有沒有搞錯!!這個女人,到底當她夏小滿是啥?!她又不是賊,又不是匪,她就算是個鬼,也是怕茅山道士,怕警察干嘛?!!!

提防?提防什麼?思及丁午河上一路,竇家將董雷奉若上賓,現在董雷是為竇家出力?可就算董雷是什麼黑白兩道通吃的老大,他能怎麼的?指使人上年家打砸搶燒?開玩笑吧,他到底當年家是什麼地方?!年諒再無官無勢力,他也姓年!在玫州這後頭還有個胡家!

這個女人,危言聳聽。

夏小滿拿了火摺子把那桃花箋點了,心下嘀咕,還是電子產品好啊,點一下刪除就可以了,這燒紙還滿屋子都是味道。她又瞅了一眼那盒子,撇撇嘴,都不給個漂亮點兒的拜匣,她還能留著當個工藝品擺著,現在,只能是……

“拿去廚房燒火。”她道。

“主子!”茴香忙勸道,“瞧著像是花梨木的……”

“呃。”夏小滿咔吧咔吧眼睛,喊豆蔻道:“先收著,回頭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