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不是說了嗎,真的沒有,沒有!快,帶我去見啟富,我要見他,告訴他甄兒是他的女兒,我要他救我和甄兒出去。”

從上官燕的表情和眼神,冷君柔確定她沒說謊,同時也確定了一件事,當年易寒之所以識破自己的身世,是上官燕所至,與古揚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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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還愣著作何,快帶我去見啟富,我要見他,馬上見他!”上官燕繼續吼叫,看來這幾天被關出毛病來了,竟敢沒大沒小,毫不客氣地對著大家嘶吼,好似那個林啟富並非一個“大將軍”,而是天下人都對其臣服的一國之君。

冷君柔懶得跟她計較,準備進入下一場好戲,噙著一抹冷笑,朝李浩點了點頭。

李浩領旨,與藍子軒一起押上官燕出去。

上官燕又是思覺失調,以為眾人怕了她,更加肆無忌憚,邊走邊嘮叨和責罵,將其尖酸刻薄和惡毒囂張的本性發揮得淋漓盡致。

大家早就清楚她是怎樣的德行,見怪不怪,倒是隔壁牢房的兩個人,深深地被震撼到。

他們正是冷逸天與冷睿淵。

昨日,他們接到古煊的吩咐,說今天有件事情的真相給他們揭曉,他們領旨前來,想不到展現給他們的,竟是這樣的一個真相。

冷逸天面色哀切沉痛,冷睿淵則一臉呆滯,深受打擊,除此,他還受到另一件更大的打擊和震撼,因為,他想起了一件事,想起某個被他遺忘了二十多年、他曾深深眷戀和鍾愛的女子。

一幕接一幕的往事,像迅猛的洪水衝破他的腦門,不斷湧進他的腦裡,給他帶來漫無邊際的痛,還有哀傷、後悔、愧疚、發狂、絕望與崩潰。

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的殘酷,竟是如此的可笑,而自己,竟是如此的可悲、可惡與可憐。

蒼天,我冷睿淵上輩子到底做錯了什麼?到底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之事,導致這一生,給我安排一個這樣的命運?世上那麼多人,為什麼偏偏是我?為什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猛然仰頭狂笑,淚水,卻不停地自他眼中迸出,連綿不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緊接著,他又大吼,又咆哮,又悲鳴。

各種各樣的聲音,在這狹小封閉的空間顯得異常響亮、刺耳,幾乎要衝破那厚厚的牆壁,衝上雲霄。

冷逸天看著,既感悲切哀愁,同時也格外擔憂和驚訝,師父的痛,屬預料當中,然而,他想不到會這般激烈,師父果然對上官燕愛得很深、很切,否則,不至於這樣吧?

尚未清楚實情的冷逸天,就這麼自個揣測,他想勸冷睿淵,卻又不知從何開始,直到看見冷睿淵出手錘牆發洩心中悲憤,他這才趕忙上前阻止,“師父,別,別這樣!”

冷睿淵不理會,繼續自殘。

冷逸天更加膽戰心慌,緊緊摟住冷睿淵,哭著控訴出來,“師父,請別再傷害自己,為了那樣一個女人,不值得,真的不值得!你不是早就看清楚她了嗎?不是早就知道她是個壞人嗎?如今,多一個壞處而已,所以,你根本沒必要為了這樣的人而自個傷害,她會受報應的,皇后娘娘一定不會放過她!”

皇后娘娘!

一聽這個稱號,冷睿淵眼前再次湧現出冷君柔的面容,想起曾經與她的種種過節,想起自己是如何傷害她。

難怪她口口聲聲地說自己是負心漢,自己不得好死,會天打雷劈;她說的對,自己確實該下地獄!

想罷,冷睿淵更加愧悔萬分,痛哭流涕,“是的,她不會放過上官燕,不會放過我,她說得對,我拋妻棄女,不得好死,為了一個野種,我竟然傷害自己的親骨肉,一直以來,我都活在一個笑話當中,我冷睿淵是個笑話,是個蠢蛋,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