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與我們也只是閒話家常,無外乎我們外出之時,皇上是如何的想念我們。然後又問了些我們在外的見聞。我有一句沒一句的接著,心卻不知飛到了哪兒去!不知她會不會被人欺負?不知她一個人有沒有感到孤獨?

終於,一個侍衛進來與王爺耳語了幾句。王爺說是有客到,便讓我們先行入席。非雲說去帶小雪過來,卻去了許久才回。我一直擔心小雪會遇到麻煩,但看她的樣子似乎比適才輕鬆了不少。

入席之後,我發現爹竟坐在我的正對面。不願相遇,卻如此相遇。我逃避似的低頭把玩手中的茶杯,小雪突然問對面所坐之人是不是我親戚?我儘量平靜自己的情緒告訴她那是我爹。她一副見到鬼的表情,然後很白痴的問我:爹是不是就是父親的意思。一下子,將我的緊張與尷尬逗得無影無蹤。接下來,她說的話更是讓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如果我有這麼年青這麼帥的老爹才不玩離家出走列。”

也因為這句話讓我看到了非雲吃醋的樣子,本以為只有女人為他爭風吃醋,他的心永遠都是千年不化的玄冰,不曾想此刻他竟然動容了,也許……也許他真能給小雪幸福。想及此處,我心中一片酸楚。本來輕鬆的氣氛突然變的壓抑起來。

我轉換話題問及為何小雪會梳未婚少女的髮型,她卻不直接回答,反倒問我這樣是否好看。我看了一眼非雲,想了想便照實回答。她卻告訴我心境才是最重要的,而髮型只不過是種形式而已。聽起來如佛教所講的“坦然超脫”。她並不拘泥於形式,雖然行事看上去我行我素,但卻處處隱含著深思熟慮的智慧。

睿慷的出現讓小雪又回到了剛才的窘態,緊張的竟然當場失神。不過還好被她過人的機智所化解;而後她又講了一個對聯的故事逗的在場上上下下幾百號人極為開心。

似乎每一刻與她相處都會有驚喜。

之後她出去了許久才回,而且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問她所謂何事,她竟答“便秘”。如此粗俗的話語從她嘴裡說出卻並不覺得令人厭惡,反而覺得率真可愛。我聽她說話似是大舌頭,問及緣由,她卻答“便秘咬到了”。如此二事,相距十萬八千里會有何聯絡!不過聽起來倒十分有趣,像是小女孩受氣後的怪言語。是誰讓她生如此大的氣?

可能由於我的動靜大了些,非雲提醒我小心皇上的會不高興,我卻抓到小雪怨恨的瞪了一眼高臺上的睿慷,心中一驚。睿慷也是適才出去片刻,回來便龍顏不悅,難道他們碰到了?而且還交惡?這可麻煩了。

之後,小雪好像喝了一杯酒就醉了,再後來發生了什麼?我怎麼記不起來了,我敲打著那堵琉璃牆,脖子痛的緊,我依稀記得有刺客,然後……

我到了這裡。但這裡是哪兒?

琉璃牆的光芒漸漸黯淡下來,直至周圍又是一片黑暗。

這是夢嗎?

亦或者小雪,刺客,非雲和睿慷才是我夢中的人物?

我是究竟生活在哪裡?我生活的地方是不是真的有個如小雪般的女子?

……

正值我痛苦之際,我聽見剛才琉璃牆裡出現的那個父親在叫我的名字,一道白色的光線刺的我不能睜眼……

我將何去何從……

第二十二章 護國夫人

“我覺得自己好很多了,讓我去玩玩吧!” 我可是難得裝可愛哦,多少你要給點面子吧!在王府養病快一個星期了,我的腳都沒跟這間房的地板打過招呼哦!他毒解開的第二天就開始到處跑了,為什麼我連下床的權利都沒有?

……沉默,對視,無動於衷,沉默……

難道風華絕代,冰雪聰明如我竟然嫁了一塊石頭?

“就讓我下地走走,好不好?”我懇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