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心裡頓時慌亂了起來,和麵對李樂平不同。

李樂平的身體強度能讓他感到絕望,似乎所有的手段都沒用,但面對這火流卻不一樣,雖然同樣破不開防禦,可總感覺自己疏忽了什麼,不然是有機會的。

這種感覺,反而讓人更難受。

明明覺得自己有機會,卻無從下手,比毫無勝算難受了百倍。

“這李承乾的紫金戰衣為什麼強啊?”

一道不合時宜且熟悉的聲音響起,懸浮在空中的吳三往下一看,看到了正懶洋洋打著哈欠的李樂平。

這句話,自然是他提醒吳三的。

吳三也不忙著攻擊,反正現在火流也在離火卦的保護上盡力的恢復著力量,還不停地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些丹藥往嘴裡塞。

吳三閉上了眼,想起了李樂平戰勝李承乾後賈不貪對那紫金戰衣嗤之以鼻。

按照賈不貪的說法,這紫金戰衣本身算不得多強,說他強是因為他能夠用極少的力量催發出極強的防禦,而一般來說,越強的寶物,就需要越強大的力量來催發它!

“對了!”

吳三立馬面露喜色,明白了李樂平的提示,這越強的寶物需要越強的力量來催動,是不是說明火流想要保持著離火卦的防禦就需要很多力量來支撐。

所以,他現在才忙著往嘴裡塞丹藥,而不是對自己發起反擊!

想通了這關節,吳三便有了破敵之法!

“你在說些什麼?”站在李樂平身旁的孟雲謙皺眉問道,他身旁同樣是一臉迷茫不解的王硯秋。

“你是蠢蛋,肯定不懂,挖墳的明白就行。”李樂平才懶得解釋那麼多,只是咧嘴一笑說道。

王硯秋聽得李樂平這般說自己的心上人,自然不服,踩了李樂平一腳。

既然是弟妹,李樂平也懶得和她計較,只是看向了被離火卦給保護得好好的火流,特別是看向離火卦的雙眸之中,充滿了貪婪之色。

要是他有了離火卦,再加上自己身體的防禦力和恢復力,那豈不是比千年的王八都還要無解?

李樂平此時已經盤算著怎麼把那離火卦“借”來研究一番了。

當然,對離火卦有想法的人自然不止他一個。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沈君堯的儲物戒指都有人垂涎,更不用說這離火卦了。

吳三聽懂了李樂平的言外之意,便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沓灰色的符籙,他先是拿出了兩個小塞子給自己耳朵堵上,隨後便準備直接把這一沓符籙丟下去。

李樂平和孟雲謙見狀,自然知道這小子要幹什麼,急忙讓王硯秋堵上了耳朵,同時跑得遠遠的。

只見這一沓灰色符籙丟下之時,轟隆之聲如約而至,就像是有人渡雷劫一般,又像是過年時全天下的爆竹都聚集在這兒一般,震盪之聲響天徹底,塵土飛揚,彷彿要淹沒半個天啟城。

等到煙塵落下,這一沓灰色的雷震符消耗完畢,此地已經一片狼藉,不少人躺在地上,只覺得自己腦袋暈乎乎的,彷彿有人在裡面時而敲鑼打鼓,時而吹嗩吶,時而山崩地裂,時而瓷山倒塌。

各種聲音都有,讓他們七竅流血,看天地都似乎是在旋轉。

甚至可以這麼說,吳三一個人憑藉一沓符籙,便直接放翻了一群人。

他可不在乎圍觀人群,一雙眸子猶如獵鷹一般在下方搜尋著屬於他的獵物——火流。

火流躺在地上,同樣七竅流血,同樣頭暈目眩,他本想用離火卦來防禦,但這離火卦只能防灰塵,震動之音並不能防備,而且這震動傳來,他也無法安心恢復,無法長時間地讓離火卦保護自己,所以便只能收起了這寶物。

寶物雖好,但現在的他實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