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張地攥緊拳頭,心道:就選擇這裡動手吧。

“停下來休息一會兒。”我佯裝難受的揉了揉額角。

“停下來。”見我難受的樣子,夜琥焰二話不說的立刻命馬伕停下來。

冬日的風很大,馬車在巨大的風力中微微晃動了下。

我不動聲色地為他們兩人一人倒了一大碗的酒。──男人在冬日裡,喝酒總是大碗大碗的在喝。

夜琥焰毫無防備地端起大碗,咕嚕咕嚕地往喉嚨裡灌了幾口酒。傾默蠡抬眼淡淡瞥了夜琥焰一眼,亦神色慵懶的端起大碗漫不經心地喝了下去。

計劃的前兩步我近乎天衣無縫的完成了。但是最後一步也很關鍵,若不成功,我前面的功夫也就白費了。

“天太冷了。也給外面的車伕一碗酒吧。讓他暖暖身。”我努力保持著聲調上的淡漠,不讓自己表現出一絲的急切。

或許是我平時就是心軟慣了的人,所以這麼一個舉動並也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

只見傾默蠡勾了勾唇,慵懶地拿起一個大碗,倒了一大碗的酒,淺笑,喚道,“馮三,夫人賞你酒,還不伸手臨酒?”

“是,馮三謝過兩位主子和夫人的賞。”馮三開啟車門伸出雙手恭敬地從傾默蠡手中接過大碗的酒。

夫人?我聽了從心底發冷。馮三叫喚的這聲‘夫人’是在叫誰的‘夫人’?是傾默蠡的還是夜琥焰?還是叫喚他們兩者的共同的‘夫人’?

見我神色鬱抑的低垂著頭,夜琥焰輕柔地握住我的小手兒,關心問道,“桃花,你怎麼了?”

我搖搖頭,沒有答話。

夜琥焰握緊我冰冷的小手,蹙眉道,“你的手好冷。來,你也喝一碗酒。”說著,夜琥焰就給我倒了一大碗的酒。──因為另外的一個碗給了馮三,所以夜琥焰拿他喝過的那個碗倒了酒給我。

“我頭暈的很,現在喝酒恐怕會吐。”我搖搖頭,藉著頭暈拒絕飲酒。

夜琥焰蹙眉沉默良久,在他心裡定是以為我不想喝他喝過的碗才會這麼說的。“那我幫你搓搓。”夜琥焰溫柔拉起我的小手,用他溫熱的大掌包圍住我的小手,輕柔的摩搓著。

我抬眼定定看著夜琥焰,時至今日,我也將夜琥焰的為人看個七七八八了。這麼一個鐵血漢子,有時候溫柔的可以把人的心給溶化了。若是沒有了之前的恩怨糾葛,我想,對這樣的男子我是會毫不猶豫的動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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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碗的酒,就有一大碗的迷|藥。因為曾經在白逸研這位用毒高手身上使用過,所以我知道此種迷|藥的藥效有多麼的厲害。

果然,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他們全部昏迷了過去……

接下來,我手忙腳亂地把傾默蠡和夜琥焰身上的碎銀子一劫而空,因為他們身上的銀票是有標誌的,如果我用了就會被他們找到。所以就算是我拿走了也不能用。

我把那個暈倒過去的車伕拖入馬車內,解開了拴在馬身上的拖車繩,又費了一翻功夫坐上了沒有馬鞍的馬背。騎馬向下面的一個城跑去……

我在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無論在怎麼樣的情況下都不能放棄跑出這些男人魔掌的希望。縱然是失敗我也要一次一次的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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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冽的風颳的我的肌膚像是快要裂開了一樣。

我在馬背上凍地簌簌直抖……

枯木叢林中陰森的沒有一點生物的氣息,馬兒依然在不停地狂奔著。我的心卻很焦慮,因為我已經在這片叢林中徘徊了好幾個時辰,可是還是沒有能走出這邊叢林。

眼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心中的焦慮更甚了起來。

突然,不遠處的樹叢發出莎莎聲響,矮矮樹叢的樹枝搖搖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