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可交給那妖怪,但他害過公主,何用不想交給他。”

聽得何用言那什麼妖怪害過我,我忙覷了一眼阿姊,見她點頭,便十分不情願地接了過來,扯著阿姊的衣袖道,“走吧走吧。”

不想阿姊反握了我的手道,“折夏,這幾日你在此待上一陣子,待事情了了我們再回去。”

我啞口,頓時不願意答話。

阿姊寬解而來,笑道,“很快的。”

我點頭,不開心道,“那阿姊讓這丫頭別煩我,我自個兒待著就行。”

阿姊無奈笑笑,轉頭對何用道,“何用,你若想多見折夏幾日,便清淨一些罷,莫要說什麼奇怪的話,可好?”

何用咬咬唇,低道,“何用明白。”

無非是不想提及舊事,我得意朝何用一笑,阿姊又道,“好了,折夏你也別欺負她,乖乖待在此處等我回來。”說著推開我的手往外走。

外間已是深夜,我急道,“阿姊這麼晚還要去哪裡?”

“乖了,我很快回來。”她捏了捏我的臉,笑的寬慰。

“那是,心上人比折夏重要!”

我扭頭不去理她,憤憤然地往裡走,不想立時為她扯住了袖子,薄嗔而來道,“都說了自己是大人,怎地還要胡鬧?”

“才不是胡鬧。”我得逞笑來,趁機摟了一下她的脖子,蹭了點熟悉的藥苦濃香,才道,“好了,阿姊去罷。”

“小氣的東西……”她笑罵,理了一下我的衣襟才轉身去了。

我跟著到了殿門口,見她駕了玄鳥走了,便失落地坐在門檻,久久不願收回眼來。

但身後盯著我看的眸光十分討厭,回頭怒道,“別以為阿姊囑咐我不欺你,你便可以放肆,我有的法子讓阿姊瞧不出什麼來!”

“公主不會如此對何用的。”

她淡笑而應,臉上的篤定之色真讓我厭煩,偏生阿姊有過囑咐,我連作弄她也是不行,無可奈何地只好扭頭不去理她。

“是不是我阿姊囑咐你不要多說話,你當真成了啞巴?”

我覷了一眼不知何時隨我同坐在門檻之上的何用,道,“你還真沒個做婢子的自覺,敬我是公主,人倒是平起平坐來了?”

她定定看我,眼淚隱隱打轉,我忙是擺手,道,“我方才不過嚇唬嚇唬你,又沒真把你怎麼樣,這會子也不過是調侃你幾句,你哭個什麼?”

她牽唇而笑,許是心情複雜,言語終歸有些變調,“公主變了,可也沒變。”

我見她愁苦難放,想了想道,“我不是你那個什麼公主,你也別如此叫我,縱使以往真有個什麼,我也不願意再想起,更不願讓阿姊傷心難過,你明白麼?”

她苦澀一笑,眼淚攸地掉出來,伸手擦去道,“其實有生之年還能再見上公主一面,何用已感恩至極,只求公主即便不記得,也別與何用生分才好。”

我見她擦去眼淚,想來縱使真的難過至極,也不願做到面上惹我介意,稍見好言道,“也罷,只要你不要聒噪煩人,我不為難你。”

她眼眶通紅地點頭,一幅總想問些什麼的難忍表情,我瞧不過,別過頭去道,“罷了罷了,你要問什麼趕緊問。”

“公主過的好麼?”她終見欣喜,忙是問來。

我抱臂看著遠處的燈火,想著自醒來的兩年時日,自是歡喜過心的,欣欣道,“有阿姊,有伯生他們,我過的自是好,雖是吃了些苦頭,可比及得之所有,那些苦頭便微不足道了,等此處事情了卻,我同阿姊歸家,以後就再也不出無往山了,外面真比不得家中自在。”

“歸家麼……”

何用低嘆,言語盡是輕飄飄的悵然,我覷她一眼,見她臉色驚白,唇際都咬出了許多印子,忙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