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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恍惚就是兩年的時間過去了,現在想想。我也要感謝兩位大人當年的表薦之恩。”
張之洞擺了擺蒼老幹枯的手,道:“此已經是過去之事,不提也罷,往昔如梭,我一生蒼茫,回憶過去,怕是幾天幾夜都有談不完的舊事。至於眼前之事,我和蔭昌大人過來也是想以舊情勸說宋中堂一句,載灃這個人素來有點自視身高。目中無人,未入軍機處之前便從未將我放在眼中,所以,我個人倒是覺得太后此番安排載灃前來考察新政,與其說他是來考察新政,不如說是讓他來你這裡碰壁的,來這裡吃虧的,讓他回去之後懂得什麼叫臥薪嚐膽。”…;
“這樣啊……!”
宋彪半信半疑,仔細想一想也覺得確實有這個可能,畢竟慈禧還沒有到如此昏碌的地步,明知道山有虎,卻故意安排一個愣頭青過來挑釁。
稍加琢磨,他和張之洞、蔭昌兩人說道:“我不管太后和王爺是什麼樣的想法,對於醇親王視察新軍之事,我原則上都是不同意的。如果他一定要視察,那也可以,請他和朝廷先稟奏萬一發生任何不測,朝廷一概不得追究。兩位心裡很清楚,所謂立藩的這個狗屁事件中,純粹是清王朝和滿人故意陷害我,我也懶得和朝廷理論,你們愛怎麼想,那就怎麼想,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唯一的對策就是三軍戒嚴,如果是朝廷自己鬧到必須出兵關東的地步,那我就只能嚴陣以待,水來土掩,兵來將擋。我麾下應該說沒有人不知道此事的原委,原本就在備戰之中,弟兄們對朝廷的挑撥離間,背信棄義頗是憤恨,我們抵守東北不易,朝廷還在後面處處坑害我等,滿漢之分在軍中已經是很嚴重。你們此時非要以朝廷的姿態視察新軍,更加觸犯眾怒,萬一有哪個將士暗中開冷槍,後果恐怕是會很嚴重的。東北新軍不比你們關內的那些狗屁軍人,我軍操練極嚴,神槍手眾多,別說是百步穿楊,六百步外能射殺目標的精準槍手也有幾千人之多,真的有人要乘著閱兵視察之時殺一個王爺警告朝廷,連追查兇手這種事都很困難。”
頓了頓,他又繼續補充道:“其實這些還是我勉強能夠控制的範圍內,新軍之中不乏特殊的極端革命分子,特別是從日本留學歸國的那些士官生,他們掩藏在軍中,我現在也無法確定是哪些人,他們自然是迫不及待地希望挑撥東北新軍和朝廷發生軍事衝突,兩軍交戰,他們漁利。如果他們以東北新軍的名義暗殺了醇親王,關東關內就只能一戰定乾坤了。朝廷想要穩定全國,穩定中央政權,我想要坐鎮關東,坐收鬥金,家財萬貫,養軍十萬震懾外國,不管是朝廷,還是我個人,我們都不希望事情會發展到這種不可收拾的程度。所以,我只能說視察新軍是可以的,朝廷必須保證萬一醇親王和兩位被暗殺,朝廷概不追究,我也不用陪同新政考察團視察三軍,以免誤傷我。”
“這……!!!”
張之洞啞然無語,他看蔭昌,蔭昌更加驚惶。
宋彪喝茶,等著張之洞和蔭昌做一個決定,等了片刻又很嚴肅的同張之洞、蔭昌補充道:“我們實際上都是老朋友啦,沒有什麼話可以不說的,一個軍隊十幾萬人。哪裡都能聽你指揮,80%是你的人。聽你的話,那就算是很不錯了。過去是過去。現在一開槍都是五六百米的距離照樣能殺人,我是真的不想冒這種風險,載灃一定想要冒險,那就讓他去,我是堅決不陪同。真的要出事了,革命黨的成員殺載灃。載灃的親兵殺我,我神經病才冒這種風險呢!”
張之洞這才答道:“宋中堂所言甚是,歸根結底還是立藩之事惹出來的禍端,如今關內各省百姓官吏對宋中堂都有誤解。以至於關內關外分裂嚴重,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實在是此前所未能預料之事。”
蔭昌卻道:“既然如此,張中堂,宋中堂,我們還是如實稟奏朝廷,暫時嚴禁視察新軍,以免關東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