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建立起來以後的最初幾個小時內卻什麼顯示都沒有了。

敵人沉默了。

只要羅丹還不知道敵人在什麼地方,敵人便同樣不會很清楚營地的所在地,無論什麼樣的敵對生物也同樣不會眼睜睜地呆在山問的什麼地方、那麼長時間地取笑突擊隊,一直到他們笑得無聊時再下決心發起攻擊。

營地的位置是羅丹在考慮到了各種可能的危險和攻擊方向的情況下才選定的。想到這些只能對羅丹稍微起到一些安慰作用。

然而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保障沒有一點會被敵人看透的紕漏。在他們建立營地後的第二個三十小時階段內,他們在繼續尋找著。

這一次角田多戶與兩名美國人去布林、羅丹和馬諾利上一次找過的方向,而布林、羅丹和馬諾利三個人沿著角田多戶的足跡上山。

這一萬三千米的坡地起初還很平緩。這第一部分山路爬得很舒服,不太費力,但也沒有成果。

他們繞過了另一堆鬆散的岩石,爬上了巖壁的比較陡峭的部分。到昨天角田多戶返回的地方大約有二百米的高度差。他們為克服它花了一個鐘頭的時間。在角田多戶找到狐狸的地方足跡不見了。

他們打算返回,但在他們下山之前羅丹又向上看了看巖壁,突然感到非常驚訝。

“你們看那個!”

他們往上看了一會兒才弄懂他指的是什麼。

巖壁的上部似乎比下部更向後,也就是更向北。他們在任何地方都沒有看見凹進去的地方。在灰色的巖壁上很難估計巖壁的兩個部分相互的錯動有多寬,看來上面至少有一塊從下面無法看到的平臺。

羅丹向前爬了過去。風開始變得越來越厲害。透過一個煙囪狀的地方他們又向上推進了近一百米。但剩下的五十米卻似乎無法克服了。這五十米把他們和現在能看得很清楚的稜線隔開了。

是一個偶然事件最後幫助了他們。這個偶然事件他們應歸功於多年前在飛機上所採取的態度。

羅丹起初覺得岩石在顫動。某種有威脅的東西似乎要降臨到了他們的頭上。他緊緊地抓著,並用騰出來的手拽出了針式輻射器。

後來他突然聽見了一個類似管風琴的聲音。當他轉過頭時,他看到斜後方有空氣在閃動,塵埃從岩石間湧了出來。

這個過程完全是無法解釋的。空氣似乎變得比周圍熱了,並以巨大的壓力從兩塊岩石之間壓了出來。

羅丹還發現,他們正從那裡往出爬的煙囪口處有大量的巖塊顯然是用來使噴出的力改變方向而將它們向下匯入煙囪。

羅丹在一起翻滾的石頭中看到,轉向時用了多大的壓力以及是什麼樣的力量將熱空氣向下通入了煙囪。假如他們還在煙囪裡,他們是抵擋不住這颶風的。

這種現象持續了大約兩分鐘。然後,風琴聲變弱了。空氣的閃動也小了。最後任何噪音都沒有了。山的巖壁像從前一樣安靜地矗立在雲層下的散射光之中。

在這兩分鐘內沒有人講話。現在羅丹指著那邊那兩塊岩石喊道:“大概我們在那裡更容易過去!走!如果再開始颳風的時候要抓緊!”

他們迤儷歪斜地爬了過去。這次羅丹是最後一個。布林是第一個到達岩石間出口的。他不相信地向裡看了一會兒,然後邁了一步便消失了。

馬諾利跟在他的後面,然後是羅丹。他們發現,兩面山岩並不比大約一米半寬、上面敞著口僅以中等斜度向上的管道口寬多少。巖壁和底部特別光滑,儘管斜度不大他們爬起來卻很困難。

羅丹催促著抓緊時間。他相信岩石的光滑一定是透過他們剛才看到的氣流拋光了的。可能這些氣流相隔一定時間會再來的,因此吹過的氣流有時便留下了類似於水流過管道時的痕跡。巖壁的高度慢慢地在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