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相信我會“作踐”自己低就冷門科系。

事實證明我的主見讓他們頭痛至極,資優生的選擇該是商學系或齎工、電機系,甚至是醫學系,要不然法律系也是理所當然的囊中物。

可是呢,我讓他們明白了意外處處可見,有驚無喜地嚇破大夥的膽子,我喜歡哲學系這群瘋子,他們讓我有回家的驚悚感。

諸如眼前這位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大文豪,他自稱是魯迅第二,名為魯炮。

不過大家都叫他……

“魯胖,出門忘了漱口喔!還是校門口賣臭豆腐的阿婆是你親戚!”臭上加臭沒得救。

“鹹水鴨,你的這身膜袍是從福德坑挖出來的呀!怎麼黴味燻人咧。”還有樟腦丸的味道。

具有古典美的瘦小女孩挺挺不豐的胸。“我阿媽的嫁妝,可不可愛?”

“可愛呀!可憐沒人愛。一波碧湖不生漣漪喔!晚來孤鴉叫霜。”出口便是文章,未來的魯大師是也。

“什麼意思?”不解其意的謝水芽傻不愣登地掏刀子往身上捅。

我必須說一句,一班幾十個人難免有意外吊車尾的智障。“湖水不生漣漪是什麼樣?”

“平呀……啊——死魯胖,你敢說我沒胸。”姬恍然大悟地追打未來的大哲學家。

“救命呀!問晴同學,浮屠蓮花座就等你來坐。”夭壽,一個瘋女人。

他盼我早昇天嗎?“晚來孤鴉叫霜不就說她晚來沒伴頻呼難過,雪上加霜苦更苦。”

“哇咧,最毒婦人心,我算是見識到了,你心好狠……”痛……痛呀!看不出來這謝水芽沒三兩肉丟起書來那麼快狠準。

報應。

心狠之人可不是我,瞧我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沒移半步,一張利嘴不拿來挑撥是非豈不浪費,善待惡人便是虧待自己。

“你到底在說誰狠?我可沒動手。”裝無辜是我的專長,肩一聳表示我無罪。

“花不無情怨風雨,我來自磅礴大地的靈魂深處。”如此有深度的詩句才能襯出他的哲人風範。

我表示贊同的點點頭。“原來你住在墳墓裡,難怪有屍味。”

平常我是不會隨意展露犀利的口舌,誰叫他滿口的風花雪月讓我渾身不舒服,不吐幾根釘子刺刺他很不甘心,這是人之常情無法抑止。

距離下一節課還有三十分鐘,大部分同學尚未進教室,我們是上一堂課殘遺的懶兵,不想來來去去地只為趕上課,賴著不走閒扯淡打發時間。

開學半個月來,我如同以往的成為學校的紅人,而且不是因為我個人的因素所造成。

所幸怪人堆裡沒一個正常,因此我在哲學系中才如魚得水,用不著擔心遭人妒恨、排擠,大家像是來比怪似的誰管你是誰,真是好同學。

當然也有一顆臭屎硬要壞了這鍋粥,婆婆媽媽的魯炮是繫上的包打聽、牆頭草,哪裡風大就順勢而倒,胖胖的身軀像一株發育過盛的向日葵,誰發光向著誰轉。

魯公阿炮兄的名字真是取得妙,魯起來似沖天炮一飛沖天,怎麼也拉不了,被打個半死也要滿足好奇心。

不過他的說法比較學院派,他在探索真理。

天使臉孔惡魔心呀!原來這是她的真面目。“別當我是小龍女的鄰居,說說你和衣學長的纏綿悱側吧!聽說T大有一半的女生準備砍死你。”

“去買本言情小說瞧瞧,隨便一本都比我們精彩。”絕非瞎說,我和衣仲文的“姦情”可非一般傳統的青梅竹馬。

只能用“離奇”兩字來形容,我們第一次見面是慘不忍睹。

但是不能怪我,誰叫他哪裡不去躺偏要擋在我的車道上,剛學騎單車的我根本控制不住車頭,連人帶車地輾過他鼻頭,害他當場鼻塌地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