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沒有?你話裡話外句頂句的都是幫著他攮我!”北堂朝說著,餘光瞟到朱雀已經飛快地閃人,便更加不顧忌,一把拽過季華鳶狠狠地抵在牆上,說道:“我知道今天我可能誤會了你一些事,但是這件事即便你做得再對,你在做決定前連聲招呼都不和我打,你就是做錯了,你自己承不承認!”

季華鳶冷笑一聲:“我承認!”

“好!”北堂朝點頭:“你要是真的承認,就痛痛快快地跟我道個歉——我也不為別的,就為你剛才口口聲聲偏向晏存繼的那些傷人話,你說了,我就揭過!”

季華鳶冷笑幾聲:“你做夢吧!我不過話硬了幾分,你就要惱,那你口口聲聲指責我、侮辱我孃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我心裡的感受呢!”

“你!”北堂朝氣絕:“一碼歸一碼,你先道歉!”

“呵!”季華鳶諷刺地笑了一聲:“好,我沒有事先跟你說,這是一碼。我要和你從此分道揚鑣,這是另一碼。你說的,我們一碼歸一碼,所以北堂朝,你別再纏著我了!”

“你敢!”北堂朝氣得臉都漲紅了,若是常人見了北堂王這樣怒髮衝冠的樣子,一定嚇得站都站不穩,而季華鳶卻毫無畏懼,他挑釁地抬眼逼視著北堂朝,說道:“我怎麼不敢!我告訴你北堂朝,我們兩個現在,半點關係都沒有!”他說著,順手飛快地解開自己領口的兩枚釦子,拉出那枚玉佩就要往下拽。北堂朝雙瞳驟然縮緊,他大手一把按死了季華鳶的手掌,他的神色那樣冰冷銳利,帶著強大的不容抵抗的氣勢。季華鳶不信邪,使勁掙著,然而他再掙,又哪裡能掙得過北堂朝?北堂朝的大手彷彿是鐵打的,鑄死了在他心口,將那玉佩狠狠地按在他胸口,像是要按得嵌進去。那掌心燙如火,然而那雙深邃的黑眸卻冷若冰。北堂朝沉聲道:“季華鳶,你別惹我發火。”

那聲音裡令人窒息的威脅感讓季華鳶的心跳緩了一拍,然而他很快就恢復了鎮定,他抬起頭不屈地對上北堂朝的眼睛:“北堂朝,你已經讓我失望了。即便這玉佩我不摘,你又能左右得了什麼呢?你不是覺得我的所作所為都是我存了心的要與晏存繼曖昧不清嗎?不怕告訴你,在我和三叔的協定裡,還真的就是我去勾搭晏存繼、把他的一顆心綁牢了栓死了在我身上!怎麼樣,你要不要直接再補罵我一句賤!你決定要愛我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可能就是這麼一個賤人!”

“你!”北堂朝怒氣衝頭,他一把揮起鐵掌,掌風呼嘯,眼看著就要劈手抽下去。然而季華鳶卻毫無懼色,他倔強地仰起頭,目光如炬,直盯著北堂朝。

時間彷彿靜止了。過了片刻,那隻懸在空中的鐵掌依舊舉在那裡,彷彿定住了一般。季華鳶面上的倔強絲毫不退,而心裡,卻緩緩地鬆了一口氣。

其實,他也是怕的,他怕北堂朝那一巴掌甩下來,自己本來沒有當真破裂的心,真的被他打碎,萬劫不復。然而他剛剛松下這一口氣,北堂朝便突然兇猛地一手握著他的肩頭將他整個人翻了個身正面推按到牆上,緊接著,只聽砰的一聲悶響,那隻舉在空中的鐵掌帶著掌風直接扇在了他的臀上。

劇痛,他幾乎能感受到衣褲下迅速腫起的火紅的巴掌印,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北堂朝手掌的輪廓。幾乎要打碎他骨盆的一掌,火辣辣的脹痛席捲了他的感官,季華鳶劇烈地掙扎起來,他一邊咬著牙罵道:“你……啊!”

北堂朝又一掌毫不留情面地落下,這一下更狠,季華鳶整個人直接被拍在牆上,半天都沒喘過氣來。他難以相信,那樣沉悶的聲音,怎能製造出如此熾烈的痛。季華鳶喘著粗氣,卻突然感覺到北堂朝將他又翻了回來,季華鳶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眼眶已經紅了。

北堂朝看著他猩紅的眼眶,頓了頓,卻依舊沉聲說道:“第一下,罰你輕易提分手。第二下,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