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是怎麼在王府裡活過來的。”

“夫人要是有閒情便多讀一讀女誡,別總是與下人廝混在一處。”

門口傳來冷冽聲音,畫扇立即跪在地上磕頭:“將軍饒命,是奴婢打擾夫人清靜,您您您。。。別怪夫人。”

慕湛闊步上前,與衛泱只有半步距離。

他伸出手在她臉上撫摸一把,好笑道:“怎麼會怪夫人呢,本侯疼夫人都來不及呢。”

衛泱嫌惡地打掉他留戀自己臉頰上的手,同畫扇道:“你們將軍也是說笑呢,你往後可真得學聰明點,別動輒就跪,膝蓋該多疼啊。”

慕湛道:“你下去吧,我要同夫人出去。”

畫扇一愣,衛泱看著她:“侯爺都叫你下去了,他的話你也敢不聽了”

衛泱不知慕湛要將自己帶去什麼地方,馬車掠過熱鬧的街景,車廂內死寂一般。

“臣身邊的族人下人都被公主收服得服服帖帖,臣真是佩服公主本事。”

“做人將心比心,待本宮好的本宮從來都記得。”

“公主以為臣對公主如何?”

衛泱溫柔一笑,要多虛偽有多虛偽:“自是好得不得了。”

男人濃眉挑起:“當真?”

“假的又如何?侯爺再清楚不過,自打嫁到河西那日開始,本宮能倚靠的只有侯爺。”

他不願再追究她是否在裝可憐,即便她是假裝,對他而言也是情有可原的。

畢竟他們遺棄她時是那樣果決。

靜默了一陣慕湛又道:“步青雲說你體內的毒需靠長期調理才能清除,湯藥雖苦,忍上幾天便能換來長命百歲,利弊公主自己衡量的來。”

衛泱反諷:“侯爺對自己太自信,您如今是個什麼身份啊?憑什麼以為自己護的了我周全?您如今表面上過的安穩,實則已是四面楚歌,你在刀尖上舔血,我何嘗不是走在刀尖上呢?你憑什麼以為自己能保我長命百歲?”

“人都有生老病死,我無法保證公主能長命百歲,但你我已是夫妻,但我慕湛多活一日,絕不讓你蒙病痛之苦。”

“敢情你死了,我也就活不得了?”

她存心挑刺,言語相激,慕湛儼然已經習慣,當她是孩子脾氣,一笑置之,這時最能令她安靜下來的,無非纏綿一吻。

馬車行到城東僻靜處,已是城郊,遠去鬧市鼎沸人聲。

眼下是一處新宅。

普通的富貴宅子,巍峨門牆,還未上扁,不知內裡如何。

慕湛引衛泱入內。

宅子稱不上大,但房屋精美,是花了一番大價錢的。

“打完遼東,這間院子也能住人了,公主看看格局還有什麼要改的,等過完上元節就讓工匠開工。”

他說起這間屋,眉間都是得意神色。衛泱被動看完每個院落每一間屋,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她連喘息都有些猶豫。

這間新修院落,會是她的家嗎?家這個字,她自入宮那天起就不再認識。

看完宅子她還有些恍惚,顯得心不在焉:“找人看過風水沒?我想在院裡鑿個池塘,夏天餵魚賞荷花,冬天等水面結冰了還可以滑冰玩兒,多好。”

“本來東山上有座供佛的山莊,想帶你去那裡住,但山下就是軍營,怕你嫌吵。”

她悽慘一笑:“為何非要搬出來住呢?”

他要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他也不知。

既然今天註定二人都要帶上面具,總不能直接告訴她怕她在王府和那兩兄弟勾結擺他一道?她是一顆好棋,他不能和太多人共享。

他的世界從來只有利弊。

他的藉口連自己都覺得可笑——

“王府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