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這還不能引起顓頊的重視,並且珍重其才華麼?

當然了,這種見面就懟的表現方式,很考驗‘收貨’方的肚量。

如果是那種自身沒本事,卻偏偏小肚雞腸的老闆這種搞法一定GG,還不如拍馬屁來的實用。所以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不可照搬。

楚河一頓懟之後,表情不見絲毫狂放,反而依舊謙和,微微衝著顓頊鞠躬,然後用十分平和以及平等的姿態道:“吾等帶著善意而來,本為結盟。若是國主不喜,吾等自當離去。然若有團結之心,何妨開宴賜酒?”

從來沒有客人主動討酒喝的。

這其實就是楚河主動釋放的善意。

雖然顯得有些強硬。

顓頊的鬍子抖動著,然後笑聲遍佈四野。

那長長的鬍鬚,就如同一層層的波浪搖晃。

“好!句芒!擺酒,賜宴!”顓頊依了楚河之言,臉上、語氣中,沒有任何半點的不快,反而有一種欣賞的態度。

此時重祿方才從楚河背後走出來,揭下面具向顓頊問好。

無論楚河怎麼粉飾,甚至以結盟之語來形容此次相會。

但是重祿自己心裡有數。

她就是來投靠顓頊的,只要被封火正祝融,也就是徹底成為了顓頊的下屬,姿態高了,以後可不見得好過。

隨著句芒的一揮柳鞭。

青翠的色澤,遊走的藤蔓,開始爬滿了整個大殿。

藤桌,木凳,草盤,花盞。

紛紛在他這一揮手之間,在這大殿之中組合構成。

第一千零九十五章表演時間

然後盛開的鮮花中,自動的長滿了帶著花香的美酒。

草葉鋪成的托盤上,擺放著各種烤炙的食物。

更有許多奇珍異果堆放。

應該說還是很豐盛的,唯獨就是菜式少了些。

基本上不是煮的就是烤的,再要不然就是生吃。

雖然酒菜皆至,但是放開來,真正大吃大喝的,也唯有楚河一人了。

其餘幾人,也都不過是做做樣子,主要還是談事情。

當然窮蟬代替顓頊許下的承諾,顓頊也還是要兌現的。

只是不急於一時。

重祿的敕封,也還要等到一個特殊的時日,召集各路諸侯,然後再舉行大典,祭祀三皇,然後再行敕封。

若是草率行之,後果也不過是翻版的楚河。

雖然同樣是天人共敕,但是效果卻大打折扣。

很難跨越一個巨大的維度,將實力切切實實的提升到一種罕見的程度。

就在整個氣氛,漸漸越來越好之時。

一隻五彩鳥從殿外飛了進來,然後落在青牛的額頭上,看著眾人,雙眼閃爍著琉璃般的光芒。

鳥嘴一張,吐出一個個最古老的倉頡始字。

字元不多,但是意思明確。

這五彩鳥從南疆而來,帶來了共工氏帝江的口訊。

顓頊帝的兒子窮蟬,已經被他抓住。

若想窮蟬無事,那就讓出顓頊在南疆所種下的幾塊釘子地盤。

很簡單易懂的綁票勒索。

而且價碼開的十分合理。

帝江沒有腦殘的要求顓頊自己束手就擒或是俯首稱臣,又或者乾脆的放棄爭奪天下共主的位置。

因為這根本不可能。

顓頊有名有姓,已經成年的子嗣,便有二十四人。

雖然其中大部分都繼承了母系的部落,並不與顓頊直接相關,但是靠著這層關係,顓頊也能稍稍藉助到這些部落的一些力量。

窮蟬是少數顓頊能徹底差遣的子嗣。